陳玄轉身望著臨河水神,只見他一身漆黑一片,手中長幡已然不知蹤跡,雙目無神躺在河底,一臉慘然,說道:“好一個覆海老祖,本神好恨!”
剛才紫陽神雷將要落下之時,臨河水神手中藍色長幡一晃,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對于臨河水神的求救充耳不聞。
見此,陳玄冷笑一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你肯好生維護一方水域平安,豈會落得如今地步!”
“嘿嘿,你們人族每日打魚為生,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我等水中精怪吞食人族,就是禍亂一方?天地中哪有這樣的道理,哪有這樣的平安!!”臨河水神滿臉譏諷說道。
“陳某見識淺薄,不懂你說的因與果。”
“倒是你與覆海老祖有何關系?為何堂堂一位元神大妖會賜予你法器護身!”陳玄眉頭微微一皺出言問道。
人妖二族有何仇怨因果都與陳玄無關,不過妖族不可吞食人族一事,乃是陳玄的底線。
覆海老祖!
“區區一方水神如何入得覆海老祖眼中!若非本神水府下面有著一條礦脈,哼,覆海老祖怎會賜予法器護身。”
臨河水神一臉怨毒,對于覆海老祖見死不救一事,可謂是怒怨沖天。
可是他不知,不是覆海老祖不想隔空相救,而是對于山河劍宗萬分顧忌。
數位元神真人,九尊先天純陽至寶,豈是岷江劍派可比!
礦脈!
“可是天地靈礦!”陳玄心中一驚,不禁出言問道。
普通礦脈自然入不得一位元神大妖眼中,可若是一條天地靈礦,則是大大不同,不但可以用其祭練法器,甚至有些靈礦可以祭練法寶。
然而,覆海老祖門下一眾水族大軍,皆需各種法器鎧甲裝備,這才賜予臨河水神一件法器護身。
“自然是天地靈礦。”臨河水神勉強慘笑一聲,說完,便開始閉口不言。
只要天地靈礦的消息一出,俱時定會引來大量修士,讓覆海老祖的謀算落空,方才能解心中恨意。
見臨河水神閉目等死,陳玄冷笑一聲,說道:“你倒是有些心計,可惜都用錯了地方。”
言罷,體內陰陽寶鼎真經一起,直接將清河水神打的命喪黃泉。
陳玄先將青蛟、烏龜兩只水族精怪安置妥當,方才周身靈光一閃,駕著云霧雨氣直接飛出河面,朝著臨河下游而去。
雖然將臨河水神打殺,可陳玄心中卻是毫無喜意,暗道:“覆海老祖、岷江劍派,只怕二者定有爭斗,而臨河水神說的天地靈礦,僅是一些旁枝末節,可自己貿然參與進來卻是大大不妥。”
“只是歌謠中的法門,正可用這天地靈礦修行,速度遠勝一般金銀銅鐵,說不得自己只能冒險前去一趟。”
不待陳玄尋到臨河水神水府,只覺周身云霧雨氣一晃,幾乎是要散了開來。
與此同時,突然有兩道劍光落下,將陳玄前方道路牢牢擋住,劍光之中則有著一男一女兩位修士走出。
女子約有十**歲,生的十分清秀,男子約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手中持著一柄劍器,寒光四溢,雙目一瞪,盯著陳玄問道:“你可是河中水神?我們二人乃是岷江劍派門下弟子,特意前來巡查一眾江河水域,你可曾見過有陌生水中精怪出沒!”
這位少年修士出身不凡,不管陳玄可否是河中水神,張口便是如同訓斥自家仆人一般,語氣十分驕橫。
又是岷江劍派!
陳玄心中微微一驚,事關天地靈礦不想多生是非,神色平靜說道:“陳某乃是山河劍宗弟子,不是臨河水域水神,更未曾見過水中精怪。”
少年聽得山河劍宗四個字,不禁眉毛一挑,雙目精光暴漲,喝道:“山河劍宗弟子怎會來到我岷江劍派范圍之內,你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泥人上有三分火氣,更不用說陳玄乃是山河劍宗弟子,頓時臉色一變,冷冷說道:“天地之大陳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便是岷江劍派范圍之內又能怎樣!”
說完,陳玄一揮手中**幡,踏著云霧雨氣轉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