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親聽到何冷燕這話,知道她是為之前和我提及農貿中心的事引得我差點交待了極為內疚,母親笑著安慰道“好了,他沒事兒,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不過誤打誤撞一下子為龍堂縣掃平了兩個大隱患。”
聽母親這么一說,一時間殘破的樓道里開始談論起之前兩戰的兇險,親身參與過的人無不在描述我們一家三口在大戰時的威猛,說道激動處更是模仿起當時的場景。
父親雖然覺得這是大家對自己一家人愛戴的一種方式,要是換作平時他肯定是一笑了之,但是現在零正在里面修復著我的身體,所以他還是希望大家能安靜一下,于是雙手虛壓了一下,大家看到這個動作,自然明白過來,過道里頓時變的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父親平靜的說道“大家只要小點聲音就可以了,不必停,不必停。”
經過這一下,其實大家也都沒什么心情繼續說了,全都非常自覺的安靜下來,靜靜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父母親出來以后,零就用能動的左手拿起一支采血器扎在了右手上臂的位置,只見光芒一閃,采血器內的血液就已經全部注射到了我的體內,隨著一圈光芒縈繞在我的手臂上,右臂斷裂處的肌肉、神經、血管如同一條條有生命的小蛇一般飛快的生長糾纏和延伸,隨著一條條肌肉以及神經的接駁,我被打斷的右手慢慢的有了知覺,骨骼斷裂的地方也發出陣陣光芒,如果焊接作業一般,慢慢的我的手就能夠伸展彎曲活動了。
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采血器接連扎在了胸口的位置,光芒一閃,采血器內的血液全部被注射到了體內,胸口不斷有光芒閃爍,原本已經被刺破的肺葉被修復如初,胸骨也恢復了堅實的狀態,因為重擊有些略微塌陷的胸腔也完全恢復如初。
而我自己的意識也慢慢恢復過來,我看著自己的手在不停的忙碌著,我就知道是零在操作和控制我的身體,我笑了,然后腦海中傳來了零略帶欣喜的聲音“您醒了啊,本來以為要8支全注射進去才行呢,看樣子多余的血液可以做為你身體強化之用了。”
“嗯,零,真的是多虧有你,不然我估計早就死了。”我是真的感動了,雖然零現在是以寄生系統的形態和我共用一個身體的,但是卻像是一個和我共享信息與數據的靈魂一樣,我感知到的東西她能清楚,她記錄下來的事情我也能知道,所以我自然知道當我的意識陷入昏迷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么,情況到底有多危險。
甚至我更加清楚,在我嚴重失血瀕死的情況下,對零的系統損害極大,而她卻絲毫不在乎這些,拼著可能永遠陷入休眠的危險,不斷消耗著儲存下來的能源強行維持著自身運行同時維持著我的生命,而這個過程中的兇險壓根兒不像外界看來如此輕松,可以說我的生機之前基本已經全部斷絕了,完全靠零細微調整和精準控制,這才能維持著我的生命特征,就像是急救室里的搶救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急救室里只是搶救幾分鐘的事,而零對我的搶救是一刻不停一直持續到第一次輸血才有所好轉,她所有的運算控制與能量全都消耗在維持我的生命特征上,所以之前她連控制我睜眼或移動都做不了,我更是清楚的感知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究竟消耗了多少能量才能借我的嘴發出聲來。
零自然也感受到了我的心意,輕松的說道“嗨,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您和我這么客氣干什么”
我心中覺得好笑,然后說道“零,你知道這話是什么情況下說的嗎”
零甜甜一笑說道“嗯,當然知道了,女朋友向男朋友撒嬌耍無賴的時候嘛。”
我剛一聽有點愣,然后卻突然有種小幸福從天而降的感覺,我心中想到“其實來一場真正的柏拉圖式愛情也挺好的。”
零自然也聽到了我的心聲,然后贊同道“嗯,嗯,確實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