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真沒想到您也會來”
宋奕楓跟在那人身后,也進了右側的包房。
“嗯。來為皇侄你捧場。”
一樓大廳里,觀眾席騷動起來。絕大多數人都不認得宋楚煊。一見著男人天神下凡般的臉,立刻紛紛猜測起這人是誰。
其中有人小聲說了一句。“那應是晉王殿下。”
“什么”
“不可能”
“晉王不是有腿疾么還說他面部嚴重毀損,所以才不在人前露面的”
眾人一片嘩然。
“真要是晉王,也太迷人了吧。一輩子都看不夠的那種。”
“聽說晉王身邊是沒有女人的。既然他能來云舒坊,那我們就有戲了”
“是啊。原以為二皇子和五皇子已經是顏值巔峰了,殊不知皇家人里一山更比一山高。”
幾名少女湊在一起,皆感嘆宋楚煊驚人的美貌。
當事人坐在三層,聽著下邊對自己的議論聲,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那個女人最好不要叫他失望,否則
宋奕楓斟滿一杯酒,遞給他。
“皇叔可能還不知道吧婭熙妹妹也是今晚的選手之一。她人現就在我們隔壁呢。皇叔要不要也給她捧個錢場”
“呵,本王最不缺的就是錢。要本王捧場的話可以,就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聽罷,林婭熙小臉都皺巴到了一處。五皇子竟就這么把她給賣了
宋楚煊不是號稱最不近女色,最不愛熱鬧的嗎他來怕是砸場子的才對吧。
也說不清楚為什么,一想到要在這位爺面前表演,林婭熙就有一種把戲被拆穿,給人看光光的感覺。
哎。既來之,則安之吧。
絲竹弦樂戛然而止。緊接著,一排排耀眼的八角風燈被點燃,將舞臺照得雪亮。
樓姑姑款步上臺。她今日身著一條絳紅色鑲珍珠曳地長裙,頭發梳成飛天髻。風姿綽約,雍容典雅。
“各位貴客今夜賞光駕臨,真是令云舒坊蓬蓽生輝。”
隨后,她大致介紹了下比賽的賽制,以及在場四位考官。
其中,有兩名是皇宮里專門掌管音律和歌舞的樂府教官。剩下兩人則是另一家舞坊的管事和樓姑姑自己。
考官共有十盞花燈,可在全部結束后決定送給一位或是多位選手。
“現在,云舒坊歌舞才藝比試正式開始”
林婭熙被安排在了第八位出場。距離她的表演還有段時間,正好可以先觀察對手的情況。
為免提前泄露妝容,她從冷夜那要來了一頂帷帽。效果雖然不錯,但從白紗內看出去,一切都朦朦朧朧的,很不盡興。
于是乎,一層的觀眾如果抬頭看上來,就會發現五皇子的包廂里坐著一名神秘人。
帷帽下是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因為那里正正好破了兩個洞,詭異的很。
“比賽中第一個表演的往往都比較吃虧。”
林婭熙邊看,邊給春梅講解。
“選手壓力特別大不說,觀眾和評委也沒有對比參照,到后面就被遺忘了。所以,基本上就相當于是熱場墊背的。”
春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果然,帷幕后走出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只有一名布衣男子與她同臺,以竹笛伴樂。
林婭熙想,這小丫頭應該類似于現代的個人練習生吧沒有廠牌,也就是樂坊的支持,難怪倒霉被第一個推出來呢。
笛聲悠揚,是一首緩慢而悲傷的曲子。曲調哀怨,像是在訴說著一場愛而不得的故事。
小丫頭舞姿雖優美,但因過度緊張,導致她動作并不流暢,還有幾處明顯是跳錯了的。
結束時,她懊惱得差點哭出來,也知道自己與冠軍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