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了道滿一刀之后,葉王反手再捅黑天狗一刀。
“至于你,如果是新生的妖怪,以前的事跟你沒關,那你為什么四處去貴女家尋找這樣還能口口聲聲說過去跟你沒關系”
麻倉葉王
兩個被捅刀的,現在想砍死葉王的心都有了世上怎么能有這么討厭,這么讓人想打死的人呢你能不能安靜點閉嘴
李清明也希望葉王閉嘴,他怕麻倉葉王下一句就說你找的人就是眼前這位,他是女裝大佬
“一件一件解決,蘆屋道滿是我們陰陽寮的人,有關他的問題稍后再說。至于你,黑天狗,雖說你是新生的妖怪,但你是自罪業之中誕生,過去與你不能說全無關系。若想了結過去的因果,你需為陰陽寮工作,通過救助受難者,保護無辜者來贖罪。你認為如何”
李清明不懂神道教,但他多少知道佛教講究因果報應,既然黑天狗的前身是作惡的僧人,那么讓他做好事就好。對罪人來說,善行雖然無法抹除他們的罪行,卻能讓他們獲得一些行善的福音,從而了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個道理。
黑天狗神色復雜的看向他“晴明大人,我可否問一個問題如果,當初那個人同意兩人做交換,放那女子回去,您會怎么做”
李清明內心之中嘴角流下鮮血,果然他還是認出來了。看來那個人的怨念頗深,變成妖怪都不忘他當初的捅腎一拳。會被報復嗎說不定會
“沒有如果,我知道他不會同意交換。假如能輕易答應,那么就應該有知情人作為活口被釋放出去,大家就會知道綁架的事不是天狗,而是僧人所為。既然無人知道,就是他們不會讓活口輕易離開。我只是想確認,是不是我所推測那樣。如果他同意,也只能說明他自己或許不知情,實際在他執行的時候,還是會被他的其他同伴阻攔。”
“假如是這樣的情形,最后逮捕他們之后,我會向官府闡明事實,請求他們酌情斷罪。”
黑天狗身軀微微震顫,隨即低頭抱拳道“我同意您的判決,晴明大人,我將謹遵您的命令。”
之后李清明看向葉王跟蘆屋道滿,卻見兩人都搖搖欲墜,深受打擊,一副想要失意體前屈orz的樣子。
“哈,哈哈哈,不愧是你,這大約就是蚌鶴相爭,漁翁得利”
蘆屋道滿被打擊的不輕。
葉王同樣自尊心受創“我們那么費力都沒有成功,結果到晴明大人這里只需要一句話一句話就收服了式神連打都沒有打怎會這樣,難道這就是人格魅力怎、怎么會,為什么我的說服就不管用”
無論是道滿還是李清明,聽了最后這句都忍不住想吐槽麻倉葉王你對自己說話多難聽,多容易兩句話就拉穩了仇恨值,是不是心里沒點數
等一下,收服了式神
李清明一頓,他什么時候收服式神了他無論是法術還是手勢都沒用到啊
突然,他想起來之前保憲大人的確說過,名字是最短的咒,給小小起名字,對方接受等同認同了契約。
啊啊啊啊
因為一直都叫那個妖怪黑天狗,大家都這么叫,所以他剛才只是順口說了黑天狗,結果對方接受了,等同變成了他的式神怎么會這樣跟他想的完全不同,摔他的意思是讓黑天狗服勞役,而不是做他個人的奴隸啊
等、等等
李清明又想起了金翅,這么說來,當時金翅變成了人形,還跟流很鄭重的告別,他還以為是因為金翅很古板,現在想來,莫非也是同樣的邏輯
李清明非常想以手掩面。
對不起,晴明大人,對不起我替你綁定了兩個隨身助理對不起,流說好是租用,結果這等同被我搶走了
等、等等,應該有解除契約的方法不、不對,他記得當時三島說解除契約很麻煩,還要跟式神打一架的樣子他怎么可能打得過
李清明內心已死。他仿佛拳擊比賽結束,坐在場中一角的拳擊手,化作灰白的灰。
“父親大人,有人私闖禁地。”
“保憲,我不是說過,除了跟晴明之外的事,你無需找我,自己便可做主嗎”
賀茂忠行低頭看向在自己面前跪拜的兒子。
賀茂保憲抬頭“那人殺了看守,奪走了我們的幾樣咒具,其中有獄門疆”
賀茂忠行一愣,立即追問“獄門疆里呢”
賀茂保憲道“還未跟神社確認,但知道與獄門疆成對存在的獄門疆里之人不多,我想暫且還是安全的,只能等消息了。如果擅自聯系他們,說不定反倒會暴露獄門疆里。”
聽到這里,忠行贊同他的安排“是這樣沒錯,如果那邊也失守會立即通知我們。晴明他”
保憲連忙道“晴明他正在執行我給他安排的任務,他應該不知道此事。”
忠行緩緩點頭,又道“你覺得,這件事背后會是什么人”
賀茂保憲腦海中浮現出優子離開的背影,但他最終還是垂下眼“我不清楚,父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