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謝爻,見他仍舊出神地望著冷嫣,眉目冷峻,眼神幽邃,知在想些什么。
她心中慌亂,抓住謝爻袖子,噙著淚懇求“阿爻哥哥,他說都是假,你千萬要相信我”
謝爻這才收回視線,看向郗子蘭,他蹙了蹙眉,目光微冷,沒了平日溫柔呵護之意。
郗子蘭心頭一跳,他也始懷疑她了。
她向冷嫣“這從一始便是你設局,你恨我,所以殺了許長嫁禍于我。說到底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有一個所謂人證。”
她說著又轉向冷耀祖“我問你,假如你說都是實情,那么許長魂魄又是怎么到了她手上”
她賭便是死無對證,許青文魂魄雖然留了下,但看模樣癡癡呆呆,連人都認得,顯然是冷耀祖魂火炙烤受了損傷,留下魂魄又如何,還是無法指認她。
想冷嫣卻“既如此,那便讓許青文本人說吧。”
她向座中掃了一眼,目光落在玉清門蕭長身上。
蕭長就像毒蛇盯上,頭皮一麻,果然她說“可否請蕭長幫個忙”
蕭長“宗有何吩咐”
冷嫣“這段時日以,許青文長魂魄一直蘊養在玄蟲血漬玉精中,到如今已過七七四十九日,需施個最簡單凝魂咒便能恢復神智。”
她頓了頓,看了眼郗子蘭,眼底掠過一絲譏嘲意“也請蕭長替在下作個證,看看在下可曾對許長神魂施過任何術法。”
郗子蘭如墜冰窟,她這時才明白過,對方一直將最致命證據握在手上,卻讓她誤以為自己還有脫身機會,過是像貓逗耗子一樣在愚弄她罷了。
要許青文恢復神智,將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么她就全完了。
絕能讓她得逞郗子蘭用哀懇眼神望著謝爻,管顧地傳音“阿爻哥哥,你時答應過我”
等謝爻回答,一寒泉似聲音“玄淵神君若是懷疑在下對貴派許長魂魄動了手腳,大可以親自驗一驗。”
“必了,”謝爻淡淡,“蕭長年高德劭,由他施法,在下沒什么放心。”
這句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澆滅了郗子蘭僅剩一點希望。
蕭長抖了抖袖子,站起身“承蒙神君和宗抬愛,朽有勉力為之。”
他向許青文魂魄一指,那白霧似冤魂便向他飄。
蕭長捏訣施咒,片刻間掌心便凝出一團淺金色靈光,他將靈光推入許青文魂魄中,一會兒,那冤魂神色便起了變化。
魂魄發出一聲痛苦呻吟,忽然蜷縮成一團,隨即又慢慢展,待她再一次飄到郗子蘭面前時,渙散目光已恢復了清明和往日威嚴。
郗子蘭由自地往后縮“許姨,你也他們騙了”
“我是你騙了”許青文厲聲,她眼中除了憤怒,更是深深失望和痛苦。
“這些年我將你當作自己女兒疼愛,沒想到最后卻死在你手上。”她止住淚縱橫,眼淚還未流到腮邊便化作煙霧消散。
太極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郗子蘭慌忙看向謝爻,對上他難以置信眼神,她忙辯解“這是真,阿爻哥哥,你一要信我,許姨魂魄她拘走那么久,一動了什么手腳她那么心狠手辣、詭計端,當初怎么構陷三師兄,現在又害我,阿爻哥哥”
謝爻感到心臟一下下地抽疼,是啊,偃師宗確心狠手辣,智計百出,他阿嫣原本么單純善良,是誰把她變成如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