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殷點點“幸而雌妖遁走,否則沈師妹兇多吉少。還一事弟十分不解,弟昏迷是因雌妖的陰煞氣入了心肺和經脈,可沈師妹施救后弟即刻便醒了,但即便沈師妹借了紫玉玲瓏的靈力,依然是杯水車薪。”
他頓了頓“弟體內么多的陰煞氣忽然消失無蹤,不知究竟去了哪里”
夏侯儼一早便想到了此節,也皺緊了眉“你昏迷到留夷找到你,這段時間里一定發生了什么。”
他摩挲了一下靈璧石雕鑿而的茶杯“你們在凌虛派中可曾見到什么高人逸士”
姬少殷仔細回想了一番,搖搖“弟不記得曾見這樣的人物。”
隨即他腦海中忽然閃兩個人的影“在凌虛城中,弟倒是見一對男女,功法離奇,行事亦不拘一格。”
夏侯儼微微傾身“哦是什么樣的人”
姬少殷便把金相閣中如何遇見對男女,他們又如何整治吃人肉的凌虛弟葛長生,至尾向師父細述了一遍。
夏侯儼聽到葛長生忽然跳到大銅鍋上片下手臂上的血肉時,露出沉吟之色“你是說,葛長生忽然像是換了個人,做出種種荒唐之舉”
姬少殷忖道“與其說是換了個人,倒不如說像是失魂落魄,一舉一動都像是受了別人的操控。”
夏侯儼眼中閃現出一種奇異的神采,緩緩地點“據你估計,兩人的修為大約是何境界”
姬少殷如實道“說來慚愧,弟估計不出來。”
夏侯儼似乎并不驚訝,只是若所思地點點“連你一個煉虛期七重境也看不出來,兩人大約界大乘。”
若只是跨一個境界的化神期,姬少殷憑煉虛七重境的修為應當能看出來,既然連他都堪不破,兩人至少跨了兩個境界以上,達到了大乘。
姬少殷點點,不他心里卻隱隱種直覺,這兩人的修為似乎還在大乘之上,能給他種高深莫測感覺的人,在此之前只一人,便是他的三師叔,玄淵神君謝爻。
不這些只是他私下里的臆測,因此沒向師父道明。
夏侯儼道“沒可能是兩個人救了你若大乘以上境界,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凌虛派的禁制也不足為怪。不即便兩人都大乘修為,對上雌冥妖恐怕也是兇多吉少,若真是這兩人出手,他們的修為也許不止大乘。”
姬少殷思忖片刻道“弟不知。兩人行止怪異,不知是敵是友,在金相閣中,黑衣女救了藥人少女,但弟等遭遇冥妖時他們卻并未出手。”
夏侯儼道“些能人異士行事全憑自喜歡,倒也不奇怪。”
他捏了捏眉心道“無論是不是兩人出手相救,你這回死里逃生,實在是萬幸,為師到現在還心余悸,深悔自大意,讓你們以身涉險。”
姬少殷道“師尊切莫自責,沒人料到雌妖會突然出現在凌虛派。”
他緊蹙雙眉,欲言又止道“弟還一件事不得不向師尊稟報”
夏侯儼道“你盡管如實說。”
姬少殷為難道“與雌冥妖交手時,弟看到了它的臉,不知為何,它的容貌竟然與師叔七八相似。”
夏侯儼目光動了動“五百前你師叔遭遇雌妖之事,想必你所耳聞。”
姬少殷點點“弟聽人提起,師叔險些葬身雌妖腹中,僥幸逃脫,不也大傷元氣,昏睡兩百之久方才恢復來。”
夏侯儼自不會將郗蘭借尸還魂的事告訴徒弟,宗門上下只他們六個宮知道真相。
“當是冥妖見蘭的形貌,這才幻化與她相似的形貌。”他道。
姬少殷本來心籠罩著層淡淡疑云,聽師父這么一解釋,頓時釋然“原來如此。”
夏侯儼道“雌妖之事為師會與你師叔和長老們商量,你安心將養便是。”
姬少殷應是,隨即道“師尊若沒別的吩咐,弟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