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嫣問道“你答應姬若耶什么條件”
若木冷哼了一聲“猜錯了。”
冷嫣道“對,亡魂才能向你許愿,所以你答應他母親什么條件是搶家主之位么”她在歸墟底下對清微界的宗門和世家巨細靡遺地調查過,對姬若耶母親也有所了解,因此難推測她會向神木許什么愿望。
若木“”
分開幾日,祂忍著傳音給她,便是想看看她什么時候才會主動找祂,沒想到祂吭聲,她也就聞問。
祂憋了幾天,憋了一肚子的氣,只等著混玄趁備嚇她一跳,誰知一眼被看穿說,連來龍去脈都猜得離十。
祂想同她說話,別過臉去,那沒良心的女人竟然也就穩如磐石地坐著。
若木憋了半晌,還是忍住挑起下頜冷哼了一聲“這種爭權奪利的無聊,本座本來是從來屑于管的。還要浪費本座神力治那蠢東西的蠱毒,虧死了。”
冷嫣“嗯”了一聲。
若木“嗯”就一個嗯
冷嫣道“多謝。”
這兩個字就如一泓山泉潑在祂心上,瞬間澆熄了怒火。
祂冷哼了一聲,嘴角卻忍住揚起,祂壓下“是因為你。”
正說著,忽然自洞口處傳來訇然聲響,天光自洞口瀉入,勾勒出一對男女的剪影。
冷嫣循聲望去,立即斷開和若木的傳音,眼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
隨即,玄弟子中間傳來一陣騷動。
“神君來了”
無數竊竊私語似水波一般蕩漾開。
謝爻和郗子蘭并肩走巖洞中,石門在兩人身后緩緩闔上,兩人的身形面容在鮫燈清冷的光芒中清晰可辨。
謝爻戴著紫金冠,一身墨色道袍,背后用金絲繡成玄九峰的紋章,袍擺和衣袖繡著流云紋,端肅穆,比記憶中總是一襲素色家常衣裳的模樣多了幾分威嚴。
過連這身華服也掩蓋住他眉宇間深深的疲憊和蕭索。
郗子蘭卻格外光彩照人,眼中的歡悅像小溪一樣奔騰流淌。
兩人沿著石階向上走,郗子蘭小心踩到裙擺趔趄了一下,謝爻立即輕輕托住她的手肘,溫聲道“小心。”
話音甫落,他眼角的余光瞥石臺下一個單薄的人影,驀地一怔。
“怎么了”郗子蘭轉過,循著謝爻的視線向臺下望去,只一群身著白色道袍的參選者或篤或忐忑地等待終選試煉開始。
她覷了眼謝爻的臉色,關切道“阿爻哥哥在看什么”
謝爻收視線,眉間倦意更深,他捏了捏眉心,搖道“只是燈火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