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蘭澀然一笑“實阿爻哥哥離開清涵崖前,很少見面,后來他離開清涵崖,和師兄妹幾個一起修行,也只有短短幾年”
頓了頓“滿打滿算,和他相處不過五六年,還不如那位冷師侄長,他真的是因為么還是為了報答爹娘的恩情”
許青文道“別胡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帶那女孩回來是為了誰,親疏遠近豈是憑相處時日分的
“何況你是羲和傳人,他是這一代的昆侖君,你命注定要結為道侶,相輔相成。本來昆侖君人選是姬若耶,為何偏偏他經脈損毀,又為何姐偏偏將阿爻救了回來這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郗蘭雙頰升起紅暈,這是古以來昆侖一脈的傳統,每代羲和神脈傳人與昆侖君都是道侶,她從曉事起知那清雋塵又沉默寡言的少年是己將來的夫婿。
許青文將她一縷碎發掠到她耳后“明白你女兒家的心思,但阿爻這樣克己的人,絕不會有別的念頭,即他放不下那女孩,也是因他過不去己這一關。”
她頓了頓“阿爻時候實是個心腸很軟的孩。”
郗蘭不覺詫異,謝爻一向是蕭疏冰冷、高高上的神君,從未有人用“心腸軟”形容過他。
許青文道“郗掌門那時候帶阿爻清涵崖住了十年,究竟如何教養他,也不知內情,但是”
她欲言又止道“是與待阿儼、阿汋他截然不的昆侖君古以來都有一套代代相傳的教養方式。”
郗蘭疑惑“那為何少殷例外”
許青文道“按規矩也該由阿爻帶到清涵崖教養,不過他執意要將少殷送去給姬氏夫婦養大。只有昆侖君能決定如何培養繼承者,是不能干涉的。”
她頓了頓“總當初姐為了阿爻的事與你爹大吵了一架,他兩人琴瑟和鳴,合籍多年從未紅過臉,這還是第一次起爭執。”
“姐那時生懷六甲,即將臨盆,可還是將那孩接到玄委宮,親帶身邊,不久后她生下你,還是將那孩護身邊,剛到玄委宮時,阿爻從來不笑也不理人,漸漸有了笑容,一年后已和一般孩童沒什么兩樣,只是安靜靦腆,只可惜”
許青文哽咽說不下去,不過后面的事郗蘭都知道了,母親生她時不知為何傷了經脈,到她周歲時隕落了,父親將她交給許青文撫養,己則將謝爻帶回了清涵崖。
她從記事起很少見到父親,且見了面,父女也不親近,許是因為母親是為了生下她才損傷了經脈,父親她心有芥蒂。
她父母緣薄,但幾個長老都待她視若己,寵愛有加,她并不覺少了什么。
尤是母親,她周歲時不了,她父親為此她心懷芥蒂,幾個長老和師兄又時常念起母親的溫雅寬宏與精彩絕艷,雖未拿她與母親比較,但她也明白他她好多半是因為受了母親的恩情,不怎么愛聽他說起母親。
她遞了一方帕給許青文,敷衍安慰道“許長老,阿娘天有靈,也不愿見你如此。”
許青文揩干淚“看,又提起你的傷心事。”
頓了頓,彎下腰“替你鋪被。”
郗蘭忙道“這瑣事讓下人做是,怎么能讓許長老操持。”
許青文道“本就是你阿娘的奴婢,讓替你做事,似姐還活時一般。”
郗蘭聽她三句話不離己母親,心有煩厭,卻不能顯露來,許青文一邊絮絮叨叨一邊事無巨細地替她安排好起居,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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