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懸浮車的時煙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抓著賀軼的手臂,小聲問他“我現在不是把你終身標記了嗎,那你的信息素會不會發生變化”
oga被伴侶aha終生標記之后,他們的信息素會發生微小的變化,沾染一些伴侶aha信息素的味道,并且對于其他aha的信息素更有抵抗力,不會因為其他aha信息素的壓迫而被迫陷入發熱期,只會對自己的伴侶aha的信息素產生依賴。
“應該不會影響到閆三景做實驗吧”時煙有些不安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閆三景發火的樣子還是很可怕的,而且她很懷疑閆三景會因此把他們兩個扔出實驗室。
賀軼陷入了沉思。時煙和賀軼都沉默了一會兒,時煙開口說“要不然,我們再去為他一些信息素,讓他檢查一下有沒有變化,影不影響他做實驗”
賀軼點點頭,讓下屬調轉方向,前往了聯邦科學院,閆三景的中心實驗室。
下屬十分驚訝,不明白自己的長官怎么突然和科學院的關系變得這么近了,但他什么也沒有問,安安靜靜地等在了門外。
時煙十分忐忑地進入了實驗室,站在了閆三景的面前,還沒等她開口,閆三景就看到了賀軼脖子上終身標記的咬痕,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試管,狠狠瞪了時煙一眼,讓賀軼坐下來,釋放一些自己的信息素,他要重新提取,進行試驗。
兩分鐘后,閆三景神色嚴肅地拿著試管走出了封閉實驗室,來到了時煙和賀軼的面前,對他們說“賀軼的信息素已經發生了變化,但你們兩個的運氣很好,這種變化對我的研究有利。我從他的信息素中提取出了一種特殊的物質,我將它命名為o1。”
“o1這種物質沒有任何味道,但卻能讓使用它的人屏蔽對其他一切信息素的干擾,保持清醒,并且讓使用的人的信息素也變得沒有味道,不會影響其他人。”
雖然閆三景的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靜,但他握著試管不住顫抖的雙手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激動和狂喜,他的語速變得越來越快“根據這個物質,我或許能夠研究出來能夠注入腺體的藥劑,這種藥劑能讓腺體完全失去作用,讓大家都從此擺脫信息素的控制”
時煙和賀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喜,但是他們同時也意識到了,這種藥劑如果真的被研發出來,會在聯邦造成怎樣重大的轟動。
雖然現在abo三種性別平權,但是大多數aha在社會上還是占據了較高的地位,oga一直是被他們支配的對象,很少有oga能夠反過來用信息素支配aha們。
而如果現在真的有一種藥劑,能夠讓oga們徹底擺脫aha們的支配,aha們肯定會掀起軒然大波,極力反對這種藥劑的現世。
而且雖然有研究顯示,數量較少的aha和oga在精神力和體力等級上也通常擁有較高的天賦,但是那些努力的beta們也并不輸這些aha和oga,并且他們還不受信息素的干擾,一直是oga們非常羨慕的對象。
閆三景當然也明白自己的研究有多危險,他迅速冷靜了下來,對著賀軼和時煙說“我準備先在聯邦軍內部推行這種藥劑,可以嗎”
聯邦科學院終究只是一個獨立的科研機構,抵抗不了外部的陰謀詭計,那些執政官家族的繼承者aha們稍微用點計謀,這種藥劑的推行就有可能受阻。
但聯邦軍不一樣。聯邦軍的軍隊里現在有不少士兵都是oga,他們每個月都要受到發熱期的折磨,還經常會被另外的aha們看不起,閆三景相信他們一定非常愿意嘗試這種藥劑,而且聯邦軍對于那些反對的aha們來說是根本動不了的龐然大物,如果從聯邦軍內部開始推行這種藥劑,大眾對藥劑的接受也會更加迅速,受到的阻礙也會更小。
賀軼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后又被閆三景拉去提取了更多的信息素。
接下來全身心投入實驗的閆三景將時煙和賀軼趕出了實驗室,往外走的賀軼見時煙眼神含笑,沉默兩秒后說“你好像很高興。”
“我是很高興啊。”時煙轉頭對賀軼說,“如果閆三景的研究成功了,我希望你也能注射這種藥劑。”
“為什么”賀軼忍不住問。
“因為這樣,即便以后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不會因為沒有我的信息素而感到難受。”時煙笑著對他說,“可能現在說這些話不太好,但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我覺得像你這么優秀的人,本來就不應該受其他人的制約,即使是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