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時煙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等會兒聯邦軍來了知道怎么說吧。”
門口的海盜們驚恐地朝兩邊散開,給她留出往外走的通道。
時煙打開門,最后說“我沒有來過,你們也沒見過我,知道嗎”
屋內的海盜們點頭如搗蒜“知道知道”
時煙走了出去,隨手關上門。
打牌的叫罵還在,喘息聲已經沒有了。
剛才那群海盜鬧出的動靜還不如打牌的人動靜大,也沒一個人出來查看,誰也不想自找麻煩。
時煙走回自己的房間,取下又一個報廢的頭盔,扔進空間紐扣的角落里,然后換下衣服,從衣柜里找了一條還算干凈的浴衣,走進了浴室。
她才剛剛打開水龍頭,打濕了頭發,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
時煙嘖了一聲,隨意披好浴衣,走出去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賀軼飛速將視線從時煙帶著水珠的鎖骨上移開,皺眉問她“你怎么在這。”
時煙將自己的濕發往后理了理,慵懶地靠在門框上,對著賀軼說“我來中央廣場玩,周圍的酒店都進不去,只能在這里住了。”
她湊近了些“教官,你怎么在這發生什么事了嗎”
賀軼將視線移回來,盡量只去看她的臉“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時煙眨了眨眼睛“有人在叫。”
賀軼神色變了“然后呢”
時煙想了想,故作天真地回答他“然后兩個人一起叫了起來,其中一個人哭著說不要,另外一個說你會喜歡的。床也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但是幾分鐘后就沒聲了。”
時煙看到賀軼的眉毛抽動了一下,他不自然地回答“不是這中聲音我是問你有沒有聽到槍聲,或者其他、其他叫聲”
時煙驚奇地發現賀軼的耳朵居然紅了,她拼命忍住想笑的沖動,憋著氣回答“哦,這個呀,我真的沒聽到。”
“但是我對面的房間里的人好像出意外了。”時煙可憐巴巴地抬起小臉,望著賀軼,“賀教官,有兩個男人殺了那個人,我沒敢出去。”
她隨意披著的浴衣隨著動作下滑了一些,露出了圓潤的肩頭。
賀軼閉了閉眼“衣服穿好。”
時煙“哦”了一聲,將自己緊緊裹住“教官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我還沒洗完澡呢。”
賀軼的身后走上來了一個男人,他看了看時煙,眼里閃過驚艷,又看了看賀軼,捶了一把他的肩膀“長官,你艷福不淺啊”
賀軼皺眉,頭也不回地給了他一個肘擊。男人捂著疼痛的肋骨彎下腰,聽到賀軼冷淡的聲音說“不要亂說,這是我教的學生。”
男人擺擺手,捂著受傷的肋骨跑遠了。
賀軼看著面前一臉無辜,還有點驚慌和不好意思的時煙,回想起之前她的撒謊經歷,并不是很想相信她表現出來的柔弱。
但是被時煙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迷惑性太強,賀軼又找不到她的任何把柄,只能頭疼地說“好了,沒事了。下一次遇見這中事,記得及時打聯邦軍的熱線電話,不要傻待著,還在明知有問題的情況下洗澡,到時候逃跑都不好逃跑,聽到了沒有”
時煙眨眨眼,乖巧道“聽到了。”
在她關上門的那一瞬間,賀軼好像聽到她輕聲說了句“我打過了呀”。
賀軼狐疑地看了看緊閉的門,皺著眉轉過身離開。
聯邦軍帶走了垂頭喪氣的星際海盜,用黑色的密封袋裝好了兵蟲的尸體,轉移到了車上,快速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