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迷茫地回答“啊”
“算了,給你說你也不懂。”時煙翻了一個面,蓋上被子。
管家默默關掉了燈。
黑暗中,時煙的思維卻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不想懷疑時宇寰,但是閆三景在星際209年就被聯邦科學院除名了,以時宇寰的地位和財力,他不可能會請一個這樣的人來教自己的女兒。
除非他們以前就認識。
還有她被聯邦大學錄取的事情,為什么是聯邦大學或者說,為什么直接就是大學
就好像有人一定要她到首都星來一樣。
還有。
時煙閉上眼想,她炸毀海盜船的事情,聯邦軍里面絕對有人知道。就算她戴著頭盔,還沒用自己的身份信息買票,但首都星的飛船中轉站是有監控的,只要他們仔細排查,不可能找不到她。
時煙很討厭被別人控制的感覺,但對方的動機她一無所知,也無從擺脫。
反正,時煙默默想,她只需要演好花瓶,在學校里咸魚癱四年,然后回家就好了。不管對方有什么陰謀,只要她不接招,對方就無計可施。
早晨,酒店送來了早餐,時煙慢條斯理地喝著胡辣湯,聽到管家問“小主人,我們今天還去地下賽場嗎”
時煙慢慢道“不急,昨天的消息放出來后,今天的地下賽場絕對有很多新人。”
時煙故意磨蹭到下午才去。果然,她一進大廳,就看到已經擠到門口的來看熱鬧的人,他們有的才從全息艙里出來,臉上或失落或興奮。
賭盤的生意也比平時更火熱,光頭男人看著賬戶里不斷上升的數字,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時煙走到光頭男人面前,像熟人問好一般問他“現在總共有多少選手了”
光頭男人還處在暴富的快樂中,下意識地回答“上百萬誒,是你呀。”
光頭男人看到時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你不是不賭了嗎”
“我是不賭了。”時煙點點頭,“但我沒說不用錢買消息啊。”
光頭男人眼睛轉了轉,謹慎地問“你想知道什么太過分的我不能說啊。”
時煙掏出星卡,干脆利落地給光頭男人刷了一萬星幣,對他說“我先付給你這么多。我需要知道前一百名的選手各自的攻擊方式和特點,以及他們之前比賽的視頻記錄,我知道你有。”
光頭男人是做這個賭盤生意的,而且時煙觀察過了,在整個地下賽場,就屬他做的最大。
他要保證自己不虧,肯定會特意引導眾人去下注那個要輸的選手,而他要預料到哪一位會輸,必然會對這些選手有足夠的了解。
光頭男人頓了頓,隨后掛上笑容“我有是有,但是嘛,您這個錢”
“你不做這筆生意嗎”時煙露出為難的神色,掏出自己的智腦,“那我就只能舉報給聯邦銀行,說自己轉賬轉錯了,讓他們查一查你的流水錢,然后順便去一趟聯邦,告訴這里有人在聚眾賭博”
“別別別”光頭男人驚恐道,“姑娘,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我做你的生意還不行嗎我這就告訴你”
時煙收起智腦,看向光頭男人,側頭聽他要說什么。
光頭男人摸了一把滑溜溜的腦袋,對時煙說“姑娘,你的排名應該不高吧前面的人你夠不著,我就先只告訴你第一百名的攻擊方式,等你打敗他了,我們再說更前面的人,行不行”
時煙點點頭“行。”
光頭男人松了一口氣,對時煙說“第一百名是個新人,今年四五月份來的,機甲是綠色的,左臂短炮右臂冷兵器,發展比較均衡。
“他喜歡在地圖賽里轉悠,是個策略型人才,經常利用地圖的優勢打敗對手。但是到了擂臺賽上,他的短板就比較明顯了,這也是他一直徘徊在一百名左右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