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還在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時煙你站住”
時煙這才回頭,疑惑道“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盧卡斯的臉上還留著時煙鞋底踩出的紅印,他氣急敗壞地說“時煙,你今天踩我,我記下了在以后的比賽里,你別怪我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像你這樣喜歡投機取巧的人,根本沒有實力,遲早有一天會被踢出戰斗系”
他放完狠話,得意洋洋地等著看時煙的反應。
時煙“哦。”
莫名其妙。
盧卡斯一口氣哽在喉嚨里,他還要再說什么,就被別人打斷了。
那個倒霉蛋大聲嚷嚷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我牙被他們打都沒了,我都還沒說話抱怨呢。你不就被踩了一腳嗎,還是被美女踩的,你矯情個什么勁兒”
他因為沒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但大家還是聽懂了他的話,紛紛向著盧卡斯投去難以言喻的目光。
他們收回目光,看到時煙的臉色變得慘白,柔柔弱弱地小聲說“沒事的他只是說說,不會真的打我的”
盧卡斯看著時煙露出一副小白花的模樣,氣得手抖,指著她大聲道“你裝什么裝,你之前不是挺高傲的嗎”
“盧卡斯,你別太過分了。”看熱鬧的人群里有人大聲說,“不就是一次比賽嗎,你是不是輸不起抓著人家不放有意思嗎,還是皇室的皇子呢,就這點氣量”
眾人紛紛附和“對呀,我們不也輸了嗎,大家都是同學,你為什么總是和時煙同學過不去”
盧卡斯死死咬著牙。
皇室已經不像以前那么風光了,他作為大皇子,一直被母妃教導著要盡量低調,要和平民們交好。
但是他一直看不起那些精神力等級低于自己的人,也不屑和他們交好,導致現在除了他的跟班,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他說話。
等他沖出人群,時煙一行人早就離開了。
跟班揣摩著他的神色,建議道“殿下,以后多的是機會整治他們,你別生氣,我”
盧卡斯揮開他的手,怒氣沖沖地走了。
另一邊,時煙回到寢室,長舒了一口氣。
裝柔弱真的好難。
她之前在地下賽場里太放飛自我了,今天一時還有些收不回來,在眾人面前表演了“空中飛人”。好在她想的借口還算好,應付了過去。
南希癱倒在床上,她喃喃道“時煙,我今天一步都不想再走了”
“那就不走。”時煙躺在床上回答。
于是她們兩個一直癱到了第二天早上。
周二的理論課依舊是關于蟲族的內容,馬洛教授還專門拿出了上周末聯邦軍在中央廣場的錄像,安慰眾人說“這是聯邦軍的官方回答,大家不用擔心蟲族會卷土重來的問題。”
他話鋒一轉“但是我們這門課還是要繼續上的,請大家翻到一百零一頁”
南希縮在前面同學的背后,讓他擋住馬洛教授的視線,對時煙小聲說“時煙,明天的應對突發狀況如何自救課,反正老師也不來上課,不如我們直接去地下賽場玩吧”
“好啊。”時煙回答。
她在三人的小群里問了問奧卡西,奧卡西很快回答“可以。”
南希激動地握了握拳“我還是第一次逃課呢”
周三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