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罪人的事我交給了院長處理,我相信他會被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再也不能從事科學研究。
我把那個可憐的孩子帶了回來。他有著嚴重的基因病,體力等級時常就會下降到正常人水平以下,并且伴隨著強烈的陣痛。他很倔強,從來都不哭,即使痛暈過去,也不向我求助。
另外,這個孩子的精神力非常高,遠超現有的精神力最高等級,我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將他認為是人類
他對我充滿敵意,但我能理解他的不安。他有一定攻擊性,但依舊保持著人性和基本的認知,智商很高,學東西很快。我暫且判定他不具備對人類的威脅性。
我沒有辦法治好他的基因病。至少現階段沒有。
時煙的心跳陡然加快。
她的心中模模糊糊有了猜測,深吸一口氣,翻到了最后一頁。
我想了一個辦法,不能根治這孩子的病,但至少能讓他在發病的時候不那么痛苦,有能力自保。
我在他背后的脊柱骨骼里植入了o1。這很疼,我知道,他也知道。但他同意了。
外接骨骼裝好后,這個孩子因為精神力很高,沒有太大的排異反應,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我不能一直帶著他,所以我將他送進了聯邦軍團,最高元帥說會保護好他,但他以后需要為聯邦軍團做事。他同意了。
記錄人閆三景,星際209年。
時煙看向這一頁的末端。那里印著一張舊照,閆三景的旁邊坐著一個纏著繃帶的男孩,他的外接骨骼剛剛才接好,兩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笑容。
時煙閉了閉眼睛。
那是賀軼。
她伸出手指,快速地撕下了這一頁,借著筆記本的遮擋將紙張折好,藏進了自己的袖子里。
時煙放下筆記本,許自怡也看完了顯出字體的空白頁面。
南希和奧卡西湊過來,翻看起筆記上的內容。
“這本筆記的空白頁面上,只有兩句我看不懂的話。”許自怡神色挫敗。
時煙低頭看去,上面寫著一百多年前,人類第一次打開“門”,蟲母出現了。現在,那群人又想打開“門”,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院長對此很樂觀,所以我也要去看看。
“門是什么”許自怡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完全沒有頭緒啊,舊的問題沒有解決,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南希和奧卡西看完了另一本筆記,南希感嘆道“這個用孩子做實驗的人好可惡啊他最后有沒有被懲罰啊他不會就是那個偷蟲卵的副院長吧”
奧卡西點點頭“我覺得很有可能。”
“我還沒看過呢。”許自怡說著,快速看了一遍這里的資料,然后問時煙“這些東西怎么辦”
“我保存著吧。”時煙說,“我明天去一趟銀行,把它們存進貴重物品箱里。”
另外三人點點頭,悄悄地走出了討論室,回到了各自的寢室里。
時煙將撕下來的筆記從袖口掏起來,放進了桌子上小熊的肚子口袋里。
南希探頭問“時煙,你在發呆嗎”
“沒有。”時煙回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