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寰欣慰地給時煙轉了一億星幣當做零花錢,然后掛斷了通訊。
另一邊,賀軼詢問最高元帥“時煙對聯邦軍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最高元帥不假思索“非常重要。我告訴過你,她是我們的希望,無可替代。”
“既然這樣,那為什么不直接將她招進聯邦軍團呢”賀軼問。
最高元帥沉默幾秒,然后說“是協議的規定。我們需要完全尊重她自己的意愿。”
“但她完全不想進入聯邦軍團。”賀軼說。
最高元帥笑了笑“人總是會變的。她現在不想,不代表她以后不想。你不受協議內容的制約,可以多引導她,讓她偏向我們,說得多了,她自然也會愿意過來的。”
賀軼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第一次對最高元帥的命令產生了略微的抗拒。
但面前的人是養大他,帶他進聯邦軍團,教導他,讓他一步步成為上將的恩人,也是他最敬佩的長輩,賀軼垂眸,壓下心底那點不舒服,回答“嗯。”
通訊被掛斷。
賀軼走到書柜邊,柜子里三個禮物盒被疊放地整整齊齊,粉色的盒子放在了最上面,旁邊是他已經吃光了小熊餅干的包裝袋。
賀軼看了一會兒,然后低頭,給時煙發消息“在哪見面”
時煙回復的很快“中央廣場的咖啡館二樓,可以嗎”
那個地方是時宇寰的產業,不用擔心會被竊聽。
而在另一邊,同時掛斷了通訊的時宇寰和最高元帥兩人再次拿起了智腦。時宇寰點開最高元帥的通訊,給對方打了過去。
“讓你的人離煙煙遠一點。”時宇寰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可沒”最高元帥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掛斷了通訊,好像打這個通訊就是為了警告他一樣。
“唉。”最高元帥嘆了口氣,有些疲憊地靠在座椅上,輕聲感嘆道,“那孩子當初怎么就沒選我的基因組呢,那樣會省多少麻煩啊”
時煙準時到達咖啡館的獨立包間。
賀軼已經坐在了位置上,聽到開門聲抬起頭,和時煙對視一眼。
時煙拉開椅子坐下來“要談什么”
醫生的話,時煙早上出事時脆弱的臉,還有最高元帥的命令在賀軼的腦海里攪成一團,賀軼盯著咖啡上的拉花,對著時煙輕聲問“你很怕蟲族嗎”
“我不怕。”時煙眨眨眼,“我只是,對它們有點心里陰影。”
這是實話。
時煙上輩子可以說是殺了一輩子的蟲族,對它們根本沒有恐懼,只有厭惡,恨不得它們早點滅絕。但被最親密的人暗算,被萬蟲圍攻,和蟲母同歸于盡給她留下的記憶太過深刻,她每每想起都會心里一堵。
賀軼已經聽過時煙的太多謊話,但他和時煙再一次對視,還是會忍不住地想要去相信她。
賀軼將此歸因于時煙長著一張很容易讓人放下警惕,全心信任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