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之后,唱衰淑女的聲音少了大半。
還有一小部分人仍然堅持己見,覺得淑女不可能就這么一帆風順下去,希望她能在后面的比賽撞上排名第一的團隊,好好滅一滅她的氣焰。
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時煙和她的同伴們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都沒有碰到比他們排位更高的人或團隊,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積分蹭蹭蹭地往上漲。
六條咸魚揚眉吐氣,不再低調做人,這幾天在直播間里不遺余力地夸著小粉,直播間里的觀眾也自行領會了陰陽怪氣的秘訣,來一個火神那邊亂罵人的粉絲就陰陽一個,把他們氣跑。
臨走之前,時煙來到光頭男人的賭盤前,聽他講上一次還沒介紹完的前兩名選手的情況。
光頭叔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和時煙三人聊了起來“第一名很神秘,他和現在排名第三的淑女一樣,都沒有在介紹上面掛上自己的聯系方式,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從今年年初剛開賽的時候就來了,幾乎每天都到地下賽場比賽,積分非常高。有人懷疑他是上一年的選手開小號過來的,但是我覺得不可能,因為積分是累加的,他沒有必要舍棄一個原本有積分的號,再重新開一個小號。”
時煙“還能開小號”
“當然能開小號。”光頭男人冷笑一聲說,“從地下賽場開賽到現在,我只見過一個開小號重新來的人。但是我看他的第一場比賽,就把這只臭蟲認了出來”
“他就是現在排行榜上第二名的瘋狗。”光頭叔緩了緩情緒,“和他一起打過比賽的人,基本上都退賽了。”
南希瞪大眼睛問“為什么啊”
“因為他的打法特別殘暴,像一只瘋狗一樣追著人咬。地下賽場甚至因為他改了規則。”光頭叔回憶著,“在之前,如果機甲駕駛艙的受損程度達到百分之百,選手也暫時不會被清出賽場,而是會被系統標記為已淘汰,可以在不移動也不說話的情況下繼續留在賽場內觀看比賽。”
“但是這條瘋狗會反復鞭尸已經淘汰的人,直到對方心態徹底崩掉,才會放過對手。”
光頭叔看著時煙三人皺眉,摸著自己的籌碼說“然后現在的規則你們也知道了,只要駕駛艙徹底破損,就會被清出賽場,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但是現在,這個人依舊死不悔改”光頭叔說,“每次比賽,他都會先羞辱對方,廢掉對方的行動力,然后再慢慢地攻擊對方的駕駛艙,一點一點地折磨對手,直到對手的駕駛艙徹底破損,他才會停手。”
“看到排行榜上那個騷粉色的機甲沒有”光頭叔指了指排行榜,“一開始我還以為這個機甲是瘋狗又開的小號,但是后來我發現,這個騷粉色的機甲單純就是操作比較騷而已,實力還是很強的,和瘋狗不一樣。”
光頭叔摸了摸腦袋,瞇眼暢想“說起來,我還挺想看到淑女遇上瘋狗的情形,那一定很精彩。”
管家小聲嘀咕“不可以,小主人一定不會遇上他的。”
“對了,小主人,我們該回學校了。”管家對時煙說。
時煙于是揮揮手和光頭叔道別,然后帶著南希和奧卡西回到了學校。
周一早上是例行的體力訓練課。
盧卡斯還記恨著時煙上周期中考試將他淘汰出去,故意在負重跑步時湊到時煙旁邊,對她冷嘲熱諷“聽說你在上周機甲課的期中考試里暈過去了,是被蟲族嚇暈的吧,大家現在都知道你是個廢物花瓶了。”
“賀教官肯定把你罵了一頓。”盧卡斯得意地揚起眉毛,“讓我猜猜,你機甲課的分數絕對不及格。”
時煙虛弱地抬手,擦了擦自己腦門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然后一腳碾在盧卡斯伸出來準備絆倒她的腳背上,聽到對方發出一聲悶哼,然后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踩到你了。”
“蟲族的確好可怕。”時煙一邊慢跑一邊說,“但是賀教官沒有罵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