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丁文“殿下,他叫哈穆爾。”
易申再次強調“你理解我說的是誰就好,名字并不重要,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號。”
易丁文忽然覺得太上皇后說的真有道理。
就是聽起來有點像狡辯。
北夷王和哈穆爾關在同一處牢房,不在同一間。易申先去看了眼北夷王,那人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眼看就不行了。
哈穆爾聽到外面有響動,撲到牢門口,抓住欄桿,臉貼在上面,擠得變形。
“天皇帝的子民永不認輸”他叫道,“你們放了我,我會記住你們的友情,我回去之后,會奏明父王,讓他與江朝交好,永不征戰”
易申小心翼翼地后退幾步,問獄卒道“這門結實嗎他跑不出來吧”
獄卒知道她便是活捉這二人的“程小將軍”,陪著笑說“結實的,結實的。”
哈穆爾被她生擒,知道她身份不低,此時半是懇求半是威脅道“若你們不放我離去,我父王知道,必然再起重兵,到時對你們沒有好處”
易申納悶“你爹要是知道漠北城關是被你叩開的,他不會宰了你”
哈穆爾知道他這事辦得不地道,甚至是喪權辱國,漲紅了臉了“你們不說,我也不說,我父王不會知道”
易申便揮揮手。
獄卒去開啟另一間牢房的門,從中拖出一人,拖到哈穆爾的牢門外。
易申指著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問哈穆爾“現在他知道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哈穆爾當場愣住。他努力辨認良久,終于認出這團破破爛爛的東西,似乎正是他的父王。
父王被擒,那么他的三個弟弟呢
剛思及此,易申已經很體貼地讓人把北夷三位王子的腦袋拎來了。
腦袋置于木盒之中,撒滿石灰。獄卒撥開石灰,讓哈穆爾辨認幾人。
但凡換一個地方,若是哈穆爾看到這三個與他向來不睦,還總盯著他位置的弟弟如此下場,他絕對會仰天大笑三聲。
可是現在父王只剩下一口氣,這三人連氣都沒有了。那么他呢這群人會如何處置他
哈穆爾心思百轉,突然大喊道“我曾向安國公主求親的我可以入贅我可以入贅江朝,做安國公主的駙馬”
易丁文和常將軍扭開臉,不忍心看這個蠢到無藥可救的東西了。
你還有臉提和親的事
易申看看他由于幾天不打理,變得更加邋遢的臉,搖搖頭“你太丑,公主不可能喜歡你。”說罷她便往外面走去。
哈穆爾垂死掙扎“我愿意留在公主身邊,無論以什么樣的身份我是真心愛慕公主的”
易申的腳步一頓“真的”
哈穆爾努力試圖抓住這一線生機“千真萬確”
易申便道“頭送往京城,剩下的燒了,骨灰留著,燒兩套骨瓷壇子,到時候可以放在院子里裝垃圾,也算是長長久久陪伴我兒了。”
易丁文“”行吧,您是公主她娘,您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下面的人果然按照易申的話去辦。不多時,漠北牢中便又多了兩個死人。
漠北曾被北夷侵占,此時自然要戰后重建。不過這事就和易申關系不大了。她現在準備隨出征的軍兵回京。
出來的時間有點久,再不回去她不知道宋祁玉能不能應付得來。
一路往回走,走過漠西關城,內里便開始有繁華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