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小時候家里遭了水災,才會出來給人做工。
她們雖沒裹過腳,但總也見過其他人裹過。
更何況易申告訴她們看住趙執安,不讓他扯開裹腳布就可以,又不用她們親自上手,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趙執安被腳上的疼痛折磨一夜,到現在都沒合過眼,臉色灰敗,幾乎不像個活人。
聽到易申的話,他勉強抬起頭“毒婦”
易申溫溫柔柔地一笑,搖頭嘆息道“路是你自己選的,你自己把路走窄了,卻來說我毒。”
易申看過幾個婆子的力氣,覺得不用這么多,便分了兩個去趙二丫身邊。
“你們別的都不用管,只一天十二個時辰盯著,不能有人碰我女兒的腳,明白嗎”
兩個婆子絲毫沒有異議,這次甚至連訝異的眼神都沒有。
給男人裹腳是個稀奇事兒,到哪兒都是大大的稀奇事兒。但現在是新時代了,皇帝都沒了,不給女兒裹腳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是易申讓她們給二小姐裹腳,她們才要稀奇呢
易申安排好趙執安,又投身進幾座廠子。
苯胺品紅開始生產了,品綠品紫也在研究當中。
這個年代比較亂。雖然這些東西在發明人的本國都有專利,易申造出來也的確是為了商業目的。
但是這年頭真沒人管這個。
染料的種類多起來之后,易申購買原料的途徑就不夠用了。
現在華國的煤基本是直接燒的,提煉煤焦油的本來就少,而且煤焦油里苯胺的含量也很低,所以染料廠的產量非常受限。
她就開始聯系購買苯、硝酸、鐵等等一系列的東西,當然,她不能直接見到督查和伊比利亞總督,聯系的是他們的秘書。
伊比利亞總督一開始有些疑慮,因為他對國內那些染料廠改建以后造了些什么略有耳聞。但羅馬諾女士說了幾句好話,他轉念想想
一個下等的黃種人,不知道看了他們國家的多少書籍,只抄襲到那么兩種染料。
改建之后的那些,在他們本國都是技術秘密,黃種人怎么可能研究得出來
于是便也允許了易申從海外購買一些原料。
除了這些,制造染料的過程中,酒精也要用很多。
這個就不太合適從外面買了。
一來價格太貴,二來這東西制造起來沒有什么太大的難度。
她又不用純度特別高的,釀點酒蒸餾一下就好了。
當然,在這之前她是找督查申請了準許釀酒的批條的。
釀酒離不開原料,等到第二年播種的時候,易申便開始安排在棉田里套種玉米和大豆。
大豆可以肥田,玉米可以釀酒,這個安排非常合理,底下的人也都沒有意見。
反正都是東家的地,種什么不是種多種一種作物東家還多給他們錢呢,他們又不虧
染料廠幾種染料的生產量逐漸增加,趙氏紡織廠產出的彩色毛線、絲織品、棉布的種類也越來越多。
這個時代還不崇尚天然植物染料,人們更多的是喜歡更加鮮艷的顏色,天然的染料通常顏色暗淡,在這個沒有環保概念的年代里,并不受歡迎。
于是漸漸地有其他的紡織廠找來趙氏,提出購買染料。
易申不介意多賺錢,這些事情就都交給下面的管事,反正規定好一個價格底線,再根據產量給出供貨期限,剩下的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