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
吃了飯之后,汪廠長又開始勸說她。
當他說出趙執安和她三個兒子的去向時,易申的神情終于有了些變化。
汪廠長便知道有戲。
“趙二奶奶,”他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你現在痛快些,到時候我們也好為他們說說情不是太君們為了這次的事情,已經謀劃許久,咱們華國遲早都要在他們手中,你自己扛著,有用嗎”
易申慢慢地走到窗邊,往下面看著。
工人早就走完了,但現在趙氏的工廠已經被東瀛的士兵占領,下面的燈光也亮了起來。借著昏暗的天色和稀疏的燈火,易申可以看到下面荷槍實彈的士兵來往有序。
“你也看到了,”汪廠長又說,“你主動交出來,和太君的人搜到,可是不一樣的。”
易申仍舊沒說話。她靜靜地看著夕陽墜入茫茫的云層,天空里最后一絲藍紫色的薄云也褪去最后的光彩,這才活動一下有些麻木的腿腳,說道“可以。”
汪廠長在旁邊等得險些打盹,聽她忽然開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什么”
易申重復道“我說可以。”
汪廠長喜出望外,但仍想端著架子,自以為矜持地笑著“這就對了”
易申斜眼看他“讓我的秘書進來為我梳洗,我一天沒洗臉,臉上都落灰了。”
汪廠長很想罵娘。
女人就是麻煩
不過一天都等了,梳洗能用多久他耐著性子把秘書請進來,又叫端熱水來。
易申吩咐秘書“你去柜子里給我把衣服拿出來,這衣服臟了我要換一換。”
她早上被一群士兵用槍口指著,雖然沒有受傷,但當時也很是狼狽,衣服上有不少灰印。
秘書不覺有異,走到房間角落,打開柜子,不禁也愣住了。
易申這些日子穿的都很華麗,頗有在趙家工廠覆滅之前,維持住最后體面的意思。
但是柜子里這一套衣服,仍是華麗得幾乎能晃花秘書的眼睛。
易申給自己挽起發髻,換上那套金光燦燦的禮服,披上同樣寶光璀璨的大氅。
她坐在妝臺前,慢慢地給自己畫了個艷麗的妝容。
秘書有些發呆。她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易申走出門時,汪廠長都是愣了愣,眼中閃過驚艷之色。
“趙二奶奶,請。”他彬彬有禮地伸手。
城田君得知易申松了口,非常滿意,不顧天色昏暗,親自趕了過來,走在易申旁邊,側頭聽汪廠長小聲的匯報。
他越聽越是滿意,點頭微笑“易女士很好,這樣很好。”
易申從大氅里面的暗袋里取出一個信封,在他們眼前晃了晃。
汪廠長想伸手去拿,易申卻已經把手縮了回來“急什么你急這一時嗎”
城田君警告地看他一眼,笑著說“我們很有誠意,我們并不急于這一時。”
眾人走到樓下,易申看著來來往往的東瀛士兵,夸贊道“城田君訓兵有方。”
城田君矜傲地點頭“我們的武士,是最優秀的”
易申問道“你有我工廠的地圖吧拿來,我告訴你。”
城田君吩咐一句,地圖很快被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