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必須經過半條走廊的辦公室,而這些辦公室對著走廊的都是玻璃墻,是透明的。她如果這樣跑了,必然要受到大批員工的目光洗禮。
雖然易申覺得她臉皮夠厚,但是沒有必要這樣。
必須走這條路不是她的問題。
她嚴肅地問關浩言“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關浩言見她主動接自己的話,頓時喜上眉梢,上前一步試圖握住易申的手。
易申退了一步,嚴肅地說“這座辦公樓里,只有大樓中部有電梯間和樓梯間,走廊兩端的樓梯是上鎖的。”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設計沒辦法通過消防檢查”
關浩言
關浩言
他瞪大眼睛看著易申,用目光控訴她的無理取鬧“我為了我們兩個的事情寢食難安,用盡心思想方設法征求我母親的同意,我昨晚根本沒有睡好,這是我今天喝的第四杯咖啡,我只能靠咖啡因維持清醒的狀態,而你你根本不關心我的辛苦,你只關心消防檢查”
易申的表情比他還像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她下意識地身子微微后仰,試圖少吸進一點關浩言呼出的空氣。
不知道弱智病毒會不會通過空氣傳播
看到易申嫌棄的樣子,關浩言更加悲傷了。他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準備當場來一套“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易申立刻尿遁了。
外面的秘書小姐姐看她出來,有些驚訝地看看她,又低頭看看表。然后易申清楚地看到,她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震驚。
易申奪路而逃的時候,還聽見她小聲嘀咕“三分鐘”
易申“”所以度假世界的意思,是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正常人嗎度假世界沒有強制完成的任務,是因為這個世界沙雕太多,所以系統并不期待她這個正常人可以完成任務嗎
她一頭鉆進衛生間的隔間,打開窗子呼吸新鮮空氣。
這一層的沙雕味兒太濃,她得緩一緩。
此時原身的記憶已經接收完畢。
原身是個普通大學的大四生,關氏集團每年會在同城的大學里招一批實習生,她僥幸通過面試,得到實習機會。
其他的實習生都是在基礎部門,而她一進來就被分到關浩言所在的樓層,雖然做的事情都差不多,但就算是復印文件,給總裁復印文件和給普通員工復印文件,感官上還是不一樣的。
所以一起進來的幾個實習生都看她不順眼。
原身每天顧鏡自憐,哀嘆好人沒有好報,她這樣每天扶老奶奶過馬路,老奶奶不想過馬路也要硬扶她過去的五好青年,為什么竟然受到這么多人的排擠。
然后有一次,她在衛生間的洗手池邊,對著鏡子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時候,被總裁關浩言看到了。
關浩言當即就對這個清純不做作的女孩產生了興趣。他暗中觀察許久身,然后欣喜地發現,原身不重名不求利,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里,簡直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他無法控制地愛上了原身。
于是從那一天開始,原身變成了關浩言的私人茶水工。
看完回憶的易申“”
她走出隔間,裝模作樣地在洗手池邊洗手。
兩個洗手間都有單獨的洗手池。關氏集團的條件很好,水龍頭里的水都是溫的。易申抬起頭,從鏡子里看到對面男洗手間里走出一個人。
她沉默良久,問系統道“小統子,所以關浩言為什么要盯著女洗手間里面看他真的不會被當成色鬼抓起來嗎”
易申想加班。
她主動向主管要求加班。
主管小姐姐,也就是她剛傳過來的時候,從她手里接走那一摞文件的美麗小姐姐義正辭嚴地拒絕她“我們是不提倡加班的,當一個員工只能通過加班來完成任務的時候,只能說明我沒有為這份崗位安排合適的人,或者人數太少,或者這人的能力不足”她揚了揚眉毛“你是哪一種”
易申哪種都不相認。她擦擦頭上并不存在的汗,欽佩地說“您太英明了”
主管小姐姐滿意地點頭“你還想加班嗎”
易申的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加了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