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鑫道長想起小師叔對易道友的態度,連忙改口“易道友稍等,我馬上給你發過去。”
三分鐘之后,德鑫道長發了三張照片過來。
一張十幾歲,兩張二三十歲。
德鑫道長還發來消息“易道友見諒,余星淵在多年之前就失蹤了,后來我沒有聽說過他的下落,如果易道友需要,我在找其他人打聽一下。”
易申沒有回復他。
這三張照片上的人,與周圍罐子里的“尸體”,還有病床上的這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易申甚至走到病床邊,把其中一張照片,與病床上的人進行比對。
這樣一對比,易申倒是發現了一些不同之處。
照片上的人,左側眉下有一顆小小的痣。病床上的人,雖然也有一顆痣,但是位置和大小都不相同。
而房間角落里,最大的那個液氮罐子里,保存的那個須發花白的“尸體”
那人眉下的小痣,與照片上的如出一轍。
易申沒忍住,又罵了句臟話。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待下去,快步向外面走去。她召喚出的光團跟隨著她的腳步,始終漂浮在她的身周。
回到第一間石室之后,易申忽然鬼使神差地望向玻璃柜子。
明亮的燈光照亮了她的臉,在玻璃上映出清晰的人像。
易申不禁停住了腳步。
她返回第二間石室,走到她之前覺得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見過的液氮罐子旁邊。
易申再次用意識查探進去。
沒錯,就是這張臉。
這兩具“尸體”的臉,與她現在這副身體的臉,是一樣的,只不過其中一個,還是個大約八九歲的孩子。
科爾斯特很快叫來了警方和玄門的人。
沒有人追究他為什么半夜三更去密室探險,甚至所有人對此都是理所應當的態度。
眾人穿過幽長的通道,到達石室之中的時候,易申還在那兩個液氮罐子旁邊發呆。
德鑫道長大概是從睡夢之中被叫醒的,他到的時候還在打哈欠。
看到易申站在那里發呆,他驚訝地問道“易道友也在這里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道友解開的陣法”
易申有點沒精打采的。她拉起兩位道長,直接領他們去最里面的那一間石室。
“臥槽臥槽”兩個道長只看一眼床上的人,便非常不文雅地爆了粗口。
“余星淵怎么是他”智明道長已經驚得快傻掉了,德鑫道長卻脫口說出了余星淵的名字。
智明道長回過神來,有些詫異“你居然還記得他叫什么”
德鑫道長尷尬地笑笑“我不記得,我是剛剛在相冊里面翻照片的時候看到備注,才想起來的。”
智明道長“”對不起,他沒聽懂。
警方決定連夜提審樓歌云。
樓歌云比她剛被抓的時候憔悴了許多。其他人或許覺得,她是因為事情敗露,對未來失去,在看守所里又沒有好好保養才會如此。
但易申知道,這或許是原因之一,但并不是主要的原因。
因為在見到樓歌云的時候,易申腦中的世界意識突然瑟縮了一下。
樓歌云也抬起頭,驚駭欲絕地看向易申。
“是你”樓歌云長著一張美麗的面龐,據德鑫道長他們說,這人的實際年齡,應該是八十幾歲,但是歲月在她的身上,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樓歌云雖然注定無法恢復自由,但是她的姿態依舊非常優雅。在短暫的驚詫之后,她又恢復了高高在上、俯視眾生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