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元惱羞成怒“你怎么能這樣和我說話我是阿元的父親”
易申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泉和國的孩子有母親,有姨母和舅舅,他們的父親本來就可有可無特別是你這種連照顧孩子都不會的父親。如果你執迷不悟,我覺得我應該致信帝王陛下,問問她為什么要送一個不知禮數的傻子來擾亂泉和國的秩序。”
易申不想和這人廢話,轉身往祭祀城外更遠處的山林走去。
雖然她已經知道申元娘這些天喝的是羊乳,因為家中現在并沒有處在哺乳期的女子;但她覺得,她還是應該打些獵物回來。
就算不喂奶,照顧孩子也挺累的。
易申出門時拿了一張弓,還帶了一筒淬了毒的箭。
毒素是巫醫從草藥里面提煉的,對動物有麻痹作用。
不過易申都沒用上毒箭;憑借著系統給她的體質加強的福利,她很快打到三只山雞。
公雞被她直接扭斷了脖子,母雞則用藤蔓捆起來,準備養起來下蛋。
她提著三只雞走過那片荒地時,宿元還蹲在地頭發呆。
易申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有些人天生喜歡沉思,她就不去打擾了。
說不定人家就喜歡喂蚊子呢
易申提著雞回到家中,受到了云芙子的大力夸贊“阿申好厲害阿姐,咱們明天可以吃雞嗎”
云易娘抬頭看了一眼道“你去收拾一下雞窩,不要讓它們欺負新來的母雞。”
云芙子知道阿姐這就是同意明天吃了,高興地應了一聲,從易申手里接過那只母山雞,跑了出去。
云深娘皺著眉頭說“真愁人,這么大的人了,連老婆都哄不好,我看池秋娘看不上他。”
云易娘安慰她說“反正池秋娘生了孩子咱們也搶不來,阿弟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好了。”
云深娘就嘀咕云芙子再不去池秋娘樓底下唱歌,恐怕林華子就要進她的小樓了。
易申坐在她們身邊拔雞毛。
云易娘坐在那里旁觀。
易申拔完毛就掏內臟,掏得滿手血污,易楚楚娘拿了竹筒過來,倒水給她洗手。
這時易申突然問道“阿母,我想給元娘改個名字。”
云易娘愣了愣說道“你是她的阿母,你想改就改嘛。”
易申卻說“阿母是她的祖母,我想讓阿母給她取個名字。”她停頓一下解釋道“我此前居然用宿元的名字做她的名,可見我不會取名。”
云易娘笑彎了眼。
不過易申讓云易娘取名的真實原因,是她還沒有完全掌握泉和國的取名規則。
原身的記憶里沒有筆墨紙硯這種東西,巫祝記錄族中大事,都是用刀在獸骨、石板上刻字的。
所以易申覺得,如果她取個“申書娘”或者“申墨硯娘”之類的名字出來,會很違和的。
云易娘沒有當場給申元娘改名字。她說明天去找巫祝,請她為申元娘占卜一下,一定要選一個又好聽又合適的名字出來。
易申終于將兩只公山雞處理干凈,掛在屋下的時候,去外面跳舞的年輕人們回來了。
深春娘看到兩只山雞,差點當場流下口水。
“大母”她跑到云易娘跟前問,“明天能吃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