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紹軒如遭雷擊。回過神后,她再次撲向胥良攸,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一次她只是咬牙切齒,甚至沒有說什么,旁邊的人紛紛去拉,卻根本拉不開。
好在易申剛好路過,聽到這邊的嘈雜,過來阻攔,才救下胥良攸一條狗命。
“畜生”胥紹軒被易申拉開,不得上前,只能破口大罵,“陛下對我胥家恩重如山,你竟然做出這樣悖逆倫常之事,你個畜生”
胥良攸短短幾日之中被姐姐掐了脖子,纖細的脖頸差點被掐斷。此時聽到胥紹軒的話,他卻不再如往常那樣做出楚楚可憐之態,換取長姐的同情。
他唇邊掛著冷笑,聲音略有些嘶啞“阿姐何必如此如今女子,既要承受生育之苦,又要煩心朝堂之事,豈非太過辛苦若阿兄事成,今后女子便可以安心為自家綿延子嗣,再也不需要拋頭露面,辛辛苦苦為一大家人奔波勞累。如此有何不好”
胥紹軒震驚地看著她的弟弟,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自己的弟弟。
還有,自己的哥哥。
周圍聽了這話的人,無論男女都大為震驚。
天盛朝的女子就不用說了,在她們眼里,男人大概只能算個屁。現在這個屁竟然要踩在她們頭上作威作福,要不是放屁這人是胥將軍的弟弟,她們早就打死他了
泉和國的女子雖然不會對男子這樣鄙薄,但內心里也是覺得男子沒什么大用處,除了要生孩子的時候用一用,其他時候有和沒有也沒什么兩樣。
至于泉和國的男子,他們雖然不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但也不認為女子就該蹲在家里專心生孩子。
他們想到繁重的田間勞動,想到上山打獵的艱辛,想到自己嘛事不做,只用跑出去追心上女郎,等事成了回家和姐妹一起帶帶孩子就好的日子
他們就對胥良攸描述的“男主外女主內”的世界毫無興趣。
我姐妹的和我心上女郎的孩子我都帶不過來,還要同時找好幾個女郎一起生孩子你要累死我嗎
在眾人紛紛做出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時,只有宿元一個人格格不入。
不過他也沒傻到當場贊同胥良攸的觀點。他是等到是夜安寢之時,才悄悄對易申說的。
“我覺得他說的很對啊”宿元面露期待,“女子生育時有諸多痛楚,卻又要在外繁忙,真是太辛苦了”
易申長長地嘆了口氣。
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奇妙的。
比如無論男子處于統治者還是被統治者的狀態,他們都非常團結一致地指向另一個性別。
她鄙夷道“我生元娘的時候,你無暇問我痛不痛,我和弟妹帶元娘的時候,你無暇問我們累不累。現在輪到你有機會掌權,你倒是想起來生孩子會痛帶孩子會累了。”
“你到底真的對女子產育之痛心懷憐憫,還是只想借此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宿元漲紅了臉“你怎可如此疑我”
易申對他報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