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有些走神。
慎文彥等了許久見宿封舟依舊沒動,恨鐵不成鋼地委婉提醒“科研院那些人來的時候每個都是大包小包的,想來是帶了不少的實驗設備。那些東西重的很,來的人又大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向導和普通人,您看我們是不是”
宿封舟神態疑惑“防衛隊那些負責接待的人沒去幫忙嗎”
他記得他們七組全員抵達的時候,雖然兩邊素來不合,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可一點都沒拉下,總不至于輪到了研究院就當起了甩手掌柜。
慎文彥被哽了一下,努力讓自己表達得更加清楚一點“防衛隊那些人粗手粗腳的,萬一不小心弄壞了那些昂貴的頂尖儀器,那多讓人糟心啊。他們哪能有我們干活利落,老大你說是不是”
說著作勢往門口挪了挪,遠遠地朝外頭投去了視線,就差把畢生演技全用上了“別說,應工的東西還挺多。看來防衛隊那些小子都很想表現啊,這拼命地朝他身邊涌,嘖嘖嘖不行反正我是看不過眼那些人的小心思,我去給應工幫忙去,怎么樣,老大你去不去”
“要去你自己”
最后的“去”字,隨著宿封舟無意看去的視線停頓在了嘴邊。
遙遙地,可以看到有幾個圍在那邊的身穿防衛隊制服的身影,就連上面討好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清晰無比地在哨兵敏銳的五感下落入了眼中。
宿封舟眉心微微擰了起來,隨手點下保存后將筆記本一關,一副紆尊降貴的做派“也行吧,反正沒什么別的事,都是幫助同志,一起去。”
“好嘞”慎文彥欣慰的仿佛自己家好大兒終于長大成人,努力控制住自己喜極而泣的表情,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問,“不過關于那份關于應工的資料怎么說,還要嗎要不您去幫忙,我先跑一趟去拿回來”
宿封舟說“去拿,回頭放我桌上。”
因為這次來陳山地窟具有自身的目的性,應奚澤帶來的實驗設備確實不少。
他向來不喜歡做那些體力活,有人能夠愿意過來幫忙搬運本該是件好事,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那些人如果不是這樣時不時地總想跟他套近乎的話。
并不是所有人的熱情都能夠被輕易承受。
相嘉言剛搬了一批東西上樓。
沒有人留在應奚澤身邊幫忙攔截,這讓他的眉心不由地越擰越緊。
眼見想要過來幫忙的同事們被防衛隊的人不動聲色地擠在了外圍,應奚澤緩緩地捏了捏指尖。
正考慮著要不要采取一些便于集體合作的非暴力手段,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就從樓梯口傳了過來“喲,防衛隊的哥幾個今天挺空啊”
宿封舟的一句話里基本沒帶太多的語調,但也足以讓幾秒前還看著應奚澤面露笑意的防衛隊幾人臉色跟著一凝。
被這個煞星突然間打了聲招呼,秉著隊內跟七組那微妙的不和諧關系,所有人都覺得不會是什么好事。
果然順著宿封舟的視線一路看去,發現最后的落點停留在了應奚澤的身上。
愣過之后,防衛隊幾人頓時也明白了過來,連連賠笑“宿隊,熟人啊”
“是啊熟人,特別的,熟。”宿封舟說話的時候始終留意著應奚澤的反應,一直到了跟前,用一貫習慣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應工,你說是不是。”
應奚澤一米八的身高,在正常的場合怎么都算得上是高挑,可是落在宿封舟的跟前,依舊矮了半個頭。
此時聞言微微地抬了下眼簾,看在對方幫他免了騷擾的份上,并沒有多做計較“宿隊,我們又見面了。”
宿封舟挑了下眉,依稀覺得這樣的語調聽起來多少有些耳熟,過了一會兒才記起來當時去研究院送樣本的那天晚上,自己就是這么打的招呼。
只能說不愧是科研人員的腦子,記得就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