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糟糕,異化者增加的速度多有驚人,而且潛伏期的時間也在不斷變化。如果像之前的十分鐘之內發作也就算了,根據血液樣本采集到的情況來看,最久的異化者幾乎是在血液發生變化后的一周才產生的明顯變異,這讓不確性明顯增加了很多。”冀松說完沉默里許久,面對應奚澤并有做任何的隱瞞,“目前主要懷疑是有大范圍的蟲媒傳播,現在剛剛下達了滅蟲任務,希望一切還能來及。要不然按照這種情況下去,如果消查工作進行不夠充分的話,最壞的結果,能需要我做好屠城的打算。”
哨兵的五感比正常人要敏銳很多,這樣的通話內容顯然也只字不漏地落入房中另外那人的耳中。
當說到屠城的時候,應奚澤本為宿封舟多少會有反應,結果卻是連朝他這邊多看上一眼都有,仿佛在短短幾分鐘內就真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或者說,對七組組這種份的人來說,是否屠城也不過是進行消查數量多少的區別而已。
應奚澤想了想,問“所有哪里需要我幫忙嗎”
“確實需要你找時間來一趟平城研究院。”冀松說,“今天剛捕捉到了部分的變異飛蟲,正在進行進一步的研究,需要你的配合。”
有宿封舟在場,應奚澤并有詢問具的“配合”內容,應了一聲“也好”,直接轉移了話題“另外我正好也有事找您。”
冀松問“什事”
應奚澤說“我的一位同事剛檢測出來血液異常,剛剛被消查部門的人帶去隔離區了。我最后跟她見面的時候暫時還有發生明顯的異化反應,她本人的意愿是如果情況合適的話,希望申請為新的志愿者。”
冀松那邊略微地沉默了片刻“這事,見面詳談吧。”
“好。”
結束通話,應奚澤拿起擱在旁邊的外套。
剛轉,便見之前還仿佛完全睡死過去的宿封舟不知什時候已經沙發上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
隱約間有那一瞬,應奚澤覺這個男人好像試圖想要將他看透。
下一秒,他聽到宿封舟問“我怎感覺,你對那什志愿者的事好像非常熟悉”
應奚澤臉上的表情有絲毫變化“你感覺錯了。”
宿封舟的視線地落在應奚澤那張平靜的臉上,意圖中捕捉到一蛛絲馬跡,但最后依舊只是徒勞。
片刻之后,他將黑狼收回了精神圖景之中,也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衣衫。
隨手觸碰著手機屏幕發出幾條消息后,站起了“所現在是要去平城研究院嗎,我送你。”
似乎預料到對方要說什,宿封舟說完不輕不重地接了一句,將應奚澤要脫口回絕的話直接堵了回去“外面交通到處受阻,你打不到車的。”
應奚澤并有著急回答,點打車軟件后翻了翻周圍的路況,確宿封舟說的都是事實,到底還是接受了當下這種別無選擇的情況“那就麻煩宿隊了。”
宿封舟笑了一聲“不麻煩,就當是鐘點房的房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