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封舟態度坦誠“看你睡得沉,不好意思打擾。”
應奚澤忍了忍,到底沒有再多說什么。
摸出手機來給冀松發了條消息,很快收到了對方回復,話是對宿封舟說“那我先去找老師了,辛苦了。”
“不辛苦。”宿封舟非常順手地替應奚澤關上了車門,并沒有新上車意思,“剛好冀院長也有事找我,一起。”
“”應奚澤實在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屬狼皮膏藥。
大概是從神態間捕捉到了內心吐槽,宿封舟將手機消息翻了出來,遞到了應奚澤跟前“沒騙你,剛才在車上時候收到通知。”
應奚澤掃了一眼確實是由冀松發來消息,頓了一下“那走吧。”
冀松顯然已經跟通入口處工人員打過了招呼,應奚澤帶宿封舟抵達時候只是報了下名字,并沒有任何人阻攔。
接待室里空空蕩蕩,只有老者一人身影。
冀松顯然剛剛一直在實驗室里忙碌,身上穿工時候專用防護服。
看到兩人同時進來時候多少愣了一下神,打過招呼之后朝宿封舟看了過去“宿隊,沒想到你這么快到了。”
宿封舟意味深長地用余光掃了應奚澤一眼,并沒有揭穿自己剛剛擔任司機身份“剛好來這里附近有事。”
“也好,不過可得稍微等一會了。”冀松說,“我需要先跟應工說一些事。”
宿封舟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做了一個請姿勢。
冀松看向應奚澤“我帶你去實驗室看看。”
應奚澤“好。”
暫時留下宿封舟,兩人朝走出行政大樓后繼續往更里面那幢樓房走去。
冀松在路上不忘記進行一下簡單地說明“之前電話里提到那些異變蟲類已經經過了分析,可以確定是跟陳山地窟那邊有關。雖然異化程度遠比不過那些完整異形體,但是最麻煩一點是在于蟲媒傳播這種感染途徑,幾乎是防不勝防。滅蟲工雖然在盡可地進行,但是面對時長難以把控潛伏期,不斷地進行血液檢測似乎是目前我們可以用來應對唯一方法。”
應奚澤說“工強度大,這下去,崩盤怕是遲早事。”
“這也是我們目前最擔心事情。強行切斷與外界聯系本來是逼不得已,如果在這個月內找不到更好解決渠,最壞情況,恐怕只像我之前說那了。”冀松深深地嘆了口氣,語調里說不出疲憊。
應奚澤“既然找我過來,應該是已經有了應對想法了吧”
應奚澤態度過分平靜,導致冀松前面做好鋪墊之后,一時間竟然險些沒接上話來。
“也是沒有辦法,本來打算兩三年后再進行事情,如今恐怕也只提前了。”說到這里,冀松低低地清了清嗓子,聲音下意識有些輕,“準備了那么久x計劃,需要全面啟動了。”
應奚澤抬頭看了看。
濃夜色中,原本有些許斑駁繁星,但是在城市上方全部籠罩精神屏障覆蓋下,將光芒也襯托地黯淡了很多。
“我都可以。”應奚澤這么回答。
過分冷靜地,像是冀松所說x計劃跟自身沒有任何關系。
有一點宿封舟確實沒有說錯,或許從很久之前開始,這個注定要成為局中人角色,卻始終習慣性地將自己視為了一個旁觀者。
大抵是感受到了對話過程中尷尬,冀松在得到應奚澤回答后果斷地轉移了話題“至于你提到那位同事,我已經讓人去了解過了情況。雖然血液取確實發現了異常,但是整體狀態變化算穩定,到時候我們確實需要一位配合實驗志愿者,如果她可以繼續保持住現在狀態,應該剛好可以勝任。”
應奚澤點了點頭“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