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可聽到無比客觀的討論聲。
“儀器指標顯示,志愿者目前的情緒波動已經突破人類極限。”
“這種情況來看,這批藥物對于攜帶者來說很可能并不能起到治愈效果。”
“情緒影響很大,能讓一向導進入堪比哨兵的精紊亂狀態,確實有很大問題。”
“不對,應該還有希望,我這邊的最高數值一直處2231,還沒有突破2250這閾值。”
“但是異化程度已經開始飆升了,再這樣下去,很可能直接進入到異化階段。”
“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突發性的異化過程。”
“應該也是藥劑的關系,目前所有蟲媒感染的攜帶者當中,暫時還沒發現有過這種極度反應的情況。”
“不管怎么說這非常危險,門口的消查部人員應該還吧,提醒隨時準備行動。”
“基本可確實驗失敗,怎么樣,需要直接進行處理嗎”有人投去了詢問的視線。
“不,再等等。”冀松看著畫面中的身影,臉上也是一片嚴肅,“可能還有希望。”
話是這么說,其人顯然已經主觀認識到了實驗失敗的結果,但是冀松畢竟已經開了口,只能遵循進行著自己負責區域的數據記錄。
忙忙碌碌的環境帶著時遠時近的對話聲,陸續落入應奚澤的耳中,卻似乎沒有引起過多的注視。
也不知道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就這樣看著畫面中的虞清漪,視線卻是徹底渙散了開去。
無疑是很熟悉的畫面。
并不是觀察室里的場景有多熟悉,而是監控中的每一幕對來說,仿佛似曾相識。
時坐最邊緣的位置,比起其工作人員仿佛只是一非常普通的旁觀者,但實際上從很早之前開始,就已經注無法置身事外。
“嘿,后可別說我們消查部的人有多不近人情了,我看研究院的這些人才真的是冷血的瘋子,你說是不是”宿封舟靠旁邊的墻上,將一切看眼中只覺嘖嘖稱奇,話落許久卻沒到應奚澤的復,轉頭看了過去,“怎么不說話”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大概是聽到忽然叫,應奚澤也抬眼看了過來。
這一瞬間四目相對,宿封舟一眼看到了對方那白有些詭異的臉色,緊接著便見應奚澤坐椅子上的身影忽然間明顯晃了晃,眼疾手快兩步上前將人一把撈進了懷里,這才發現這人不知不覺間整人抖有些厲害。
“你沒事吧”
這句話不久之前也才剛剛問過,而這一應奚澤幾乎是下意識的緊緊拽著衣衫,卻依舊是緩緩搖了搖頭。
“算了,這種問題對你也是白問。”宿封舟低低罵了一聲,明顯也認識到了自己這種愚蠢的關注多少有些浪費時間,但是到后面又忍不住放低了聲音,“不舒服的話我先帶你去”
本來已經準備好就算對方開口拒絕也要把人強行帶走的準備,但是這一,應奚澤很沉接連呼吸幾口氣后似乎也反應了過來,緩緩點了點頭。
宿封舟看著應奚澤幾乎將整人埋了的懷里,干脆順勢一用力,直接將人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