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自小野蠻生長,親生父母形同虛設,而他長期以來,教授小徒弟四書五經,還教他強壯身體,自以為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卻獨獨忘記了生理教育。
但他所處的時代,關于性教育的資料其實也相當匱乏,大多數人的啟蒙都來自于顏色書籍之類,堪稱自學成才。至于他自己,這方面的需求一直很淡,委實涉獵不深。
所以,給小徒弟上課之前,他自己要先準備一下,找系統要個資料,再研究研究,如何將這些知識講得深入淺出些
“哦。”蕭慎點了點頭,十分積極地問道,“那什么時候開始呢”
沈青琢“先讓我去和太后,稟明你的情況。”
一提到這個,小狗的臉又垮了下去,“太后送來的那兩名女子實在可怕,如狼似虎”
“呵呵”沈青琢干笑一聲,生怕小徒弟就此對女子產生陰影,便試圖挽救道,“其實多數女子生性溫婉,美麗大方,你不要害怕,也不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
蕭慎不贊同地攢起眉頭,“我不覺得。”
“你先緩緩。”沈青琢安撫道,“先生去給你解決掉這個隱患。”
蕭慎追問道“先生打算如何解決”
“這個嘛”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翹,沈青琢神秘一笑,“先生自有妙計。”
“宸兒有心了。”長壽宮中,太后端坐于高位上,一臉慈眉善目。
“孝敬祖母,是孫兒應當做的。”蕭逸宸神色乖順,“祖母不嫌棄孫兒送的人參就好。”
“哪里會嫌棄呢”太后語氣溫和道,“你心里能念著祖母,祖母便很高興了。”
蕭逸宸連忙回道“孫兒自然時時掛念著祖母,只是礙于東宮事務繁忙,不能常常來給祖母請安,還望祖母不要怪罪孫兒。”
“你是太子,是大雍的儲君,忙碌一些是對的。”太后淺酌一口參茶,緩緩開口道。
祖孫倆人虛以委蛇一番,太后正欲留太子在長壽宮用晚膳,卻聽外間傳來宮女的通報聲“太后娘娘,沈公子求見。”
蕭逸宸臉上的笑容一僵。
太后倒是毫無意外,“讓他進來。”
片刻后,沈青琢掀開簾帷,“給太后娘娘請安。”
“免禮。”太后微一抬手。
沈青琢起身,又朝太子拱手行禮,“太子殿下。”
“今兒個真是巧了。”蕭逸宸用一種意味不明的記眼神上下打量他,“孤與青琢真是心有靈犀啊。”
沈青琢任由他打量,面色一派坦蕩,口中回道“臣不敢當。”
“你們倆呀,都是哀家打小看著長大的。”太后用錦帕拭了拭唇角,“今日一道留下用晚膳罷。”
沈青琢不動聲色地回道“回稟太后娘娘,青琢稍后還要去一趟北鎮撫司,恐怕要辜負太后娘娘的好意了。”
“哦”太后看了他一眼,“那你求見哀家,所為何事”
“這”沈青琢面露遲疑,心中卻暗道這太后老人家裝聾作啞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
一旁坐著的蕭逸宸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偏不主動告退。他今日就坐在這里,倒要看看沈公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宸兒,園子里的花開得甚美,你去替祖母剪幾枝回來,插于瓶中。”太后為難夠了沈青琢,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太后發話,蕭逸宸不得不起身,“孫兒這就去。”
“說罷,你求見哀家所為何事”太后重新將目光投向那張清雋秀凈的臉。
沈青琢開門見山道“太后娘娘遣往長樂宮的兩位姑娘,是青琢斗膽做主,遣送回來的。”
“哀家聽說了。”太后語氣微沉,“哀家送過去的那兩個丫頭,名義上是哀家的婢女,實際上,哀家將她們當做小輩看待,做慎兒的暖床婢女,不算委屈了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