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養大的小徒弟,定然不會對他做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對了,小八呢”沈青琢想那只鸚鵡,好奇地扭頭四下掃了一圈。
蕭慎一沒反應來“什小八”
“就是那只嘴甜的小鸚鵡。”沈青琢玩笑道,“把它弄哪去了該不會真把它還去了吧”
蕭慎搖搖頭“沒有,我把它拎下去讓宮人養了。”
若不是顧及先生心軟,他早八百前就拔了那只該死的鸚鵡鳥毛,燉成一鍋鳥湯。
“好吧。”沈青琢微一聳肩,“還以為能聽它夸夸我呢。”
一聽話,蕭慎一骨碌爬了來,勁道“我可以夸先生啊先生想聽什我都可以”
沈青琢故意擠兌他“夸得沒小鸚鵡好聽。”
蕭慎“”
那該死的鸚鵡哪兒他現立刻馬上就要拔了它的鳥毛
次日清晨,蕭慎醒來,寢殿內只剩下他一人。
他蜷縮地上鋪的玉簟上,緩了緩,翻上榻。
榻上仍殘留著泠泠梅香,他深深嗅了一口,又抓先生夜里搭肚子的薄被,夾兩條修長的腿間,緊緊絞住被子,想象是先生被他擁懷里
勁瘦遒勁的腰動得愈發兇狠,但心中的邪火卻怎泄不出來,他漸漸不耐來,漆黑的眼珠子泛一絲腥紅,他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自榻上一躍而下。
欲壑難填,日漸欲壑難填。
半個辰后,司禮監秉筆監直房內。
潘東升跪地上,姿態謙卑且恭敬,甚至不敢抬眸看一眼坐于堂前的七殿下。
“先生讓繼續往下查,查出什證據來了”片晌后,蕭慎終于慢悠悠地開口問道。
“殿下的話,證據緊鑼密鼓籌備中。”潘東升謹慎地開口,“沈大人導有方,小的一切行動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光指望,黃花菜都涼了。”蕭慎冷笑一聲,指骨有節奏地扣著桌面,“北鎮撫司查得差不多了,東廠打好配合。一次,我要東宮永無翻之日,明白嗎”
潘東升連忙道“是,小人明白”
“明白就好。”蕭慎端茶盞,“來罷。”
潘東升暗暗松了一口氣,用袖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站來。
蕭慎喝了一口茶,又問道“父皇的體近來如何”
“”潘東升遲疑道,“小的目前主要負責東廠相關事宜,并不常伺候圣上跟前。”
“愚蠢。”蕭慎掀開眼睫,暼了他一眼,冷冷罵道,“不近父皇的,要如何取得他的信任”
“殿下恕罪”潘東升嚇得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圣上最信任的還是老祖蘇公公,蘇公公侍候圣上,小人不敢逾越。”
“難道打算,一輩子做個小小的秉筆監”蕭慎不輕不重地將茶盞摔桌上,“什蘇公公李公公,踏著他的尸體爬上去,整個司禮監就是說了算,懂了嗎”
潘東升不由愣住了。
自最低賤的小監爬上如今秉筆監的位置,他根不敢肖想更多的東。可今日,七殿下卻明晃晃地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