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這才意識到己還摟著小徒弟,當即松開,笑道“香憐姑娘看清楚了,這位可不是你們醉香坊的姑娘。”
香憐定睛,細細打量著女,隨即回道“確實不是。”
“先進去再說吧。”沈青琢微抬下頜,“又要叨擾香憐姑娘了。”
為了安全起見,沈公并未直接去瓔珞的房里問話,而是讓香憐做中介,替傳一封密信。
香憐拿著銀,很愿意做一趟信使,沈公又命孔尚裝成醉香坊的護衛,隨她一道去絳雪軒,防止中途出什么意外。
“呼憋死我了。”廂房里沒了外人,蕭慎終于能開口說話,忍不住抱怨道,“女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小娘一開口,好嫻靜的質盡數被破壞,沈青琢不忍直視道“哎呀,你就先忍一忍,別說話嘛。”
蕭慎皺著眉頭,“我要忍到何時”
沈青琢打開折扇,“你要是能掐著嗓學姑娘說話,先生便允許你開口。”
蕭慎“”
鼓鼓地抬準備倒茶喝,結果摸茶壺的被扇打了一下。
沈青琢教訓道“上次的事沒長教訓,還敢亂喝東西”
蕭慎眼珠一轉,故意問道“先生,上次發生了什么事啊我怎么不記得了”
沈青琢脫口而出“你中了藥神志不清,竟敢”
“竟敢什么”蕭慎語著急地追問道,“中藥后我干了什么”
沈青琢將剩下的話吞咽回去,以折扇擋住臉,語難得有些飄忽“沒什么,你中藥后就睡了一覺”
當時那種混亂不堪的場景,叫如何跟小徒弟復述出
而蕭慎卻將先生的變化盡收眼底,包括那霎時染上緋紅的耳垂,半遮半掩的愈發令人心癢難耐
約莫一柱香的功夫后,香憐和孔千戶帶著兩封密信回了。
沈青琢接過回信,仔細閱覽一番,隨后信將兩封信燒成了灰燼。
香憐倚在榻上,含情脈脈地瞧著沈公“正事辦完了,公今夜還留宿嗎”
沈青琢瞥了一眼小徒弟,似笑非笑地回道“就不了吧,今夜若是留宿,小娘該住哪里呢”
聞言,蕭慎掀開眼皮,眼神意味不明地望向先生。
香憐捏著帕,眼波流轉間,忍不住八卦道“公,您與這位小娘究竟是何關系呀”
沈青琢玩心大起,含笑反問道“香憐姑娘覺得呢”
香憐黛眉顰蹙,答非所問道“奴家猜不透,但倘若公與旁人有不尋常的關系,難道那位小七少爺,不會吃醋嗎”
蕭慎脊背一僵,下意識垂下長長密密的眼睫,遮擋住眼底的神色。
“吃醋”沈青琢微一挑眉,語有些不解,“吃什么醋”
香憐聳了聳肩,明示道“就是公您理解的那意思呀。”
“啊,那香憐姑娘可能誤會了什么。”沈青琢搖了搖玉扇,不以為意道,“本公與小七少爺是正八經的師徒關系,假如我收了其徒弟,小七少爺可能會吃醋,但并非姑娘所想的這種吃醋。”
香憐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她幼在醉香坊長大,閱人無數,目光如炬,她信己不會看走眼。
那位看起天真可愛的小七少爺,對眼前的沈公有著極其濃烈的占有欲,若是有人多看了公一眼,就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那人。
并非一只單純無害的狗,而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只不過這頭狼目前尚未長大。
想到這里,她坐起了身,好心提醒道“沈公,您可別您那位小徒弟,想得”
“香憐姑娘。”這時,一聲不吭的小娘,忽轉過臉,幽沉冰冷的目光直直撞進香憐的眸底。
一霎那,后背猶如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爬過,香憐不由打了冷顫,頓時噤若寒蟬。
“哈哈哈哈哈”氛正緊張時,沈青琢卻被小徒弟掐著嗓發出的聲音逗笑了,笑得直趴在桌上,“小娘未免太可愛了哈哈”
太可愛了,怎么會有這樣乖的小徒弟,叫穿女裝就穿女裝,叫學女說話就學女說話,乖得心都軟了。
蕭慎收回眼神,神情無奈地看向先生。
候在一旁的孔尚雖不懂大人在笑什么,但還是捧場地跟著尬笑起。
而香憐那可怕的眼神中掙脫出,勉強地揚了揚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