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突然看那玉瓶脫手而出,迎著他光滑圓溜的腦門兒就是一悶棒乓
“”
“閣主沒事吧”
遲御風猝不及防被敲得眼冒金星,不知鳳凰血又是出了什么破毛病。盛怒之下一時急火攻心,竟是喉頭一甜,兩眼發黑“撲通”昏死了過去。
殿中立馬陷入了驚慌。
膽子最小的二長老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嘴里叨叨著,“撞撞撞邪了肯定是陣法出錯了,上古之物果然不是我等能夠駕馭的”
大長老也是驚怕,“快走快走,先把閣主和三長老搬出去”
失控的神燈被留在殿中。大長老搬起遲御風,剩下幾人抬著三長老跟上,匆匆逃離了混亂的大殿。
待幾人離開,搞完事的江荇之重新化回人形走下池臺。他搖搖頭,“所以說何必呢,不作死就不會死。”
鐘酩落在他身側,“下手還是輕了。”
“留著還有用。”
熟悉的話語重出江湖,上次聽到還是在洵陽城的河邊。現在想想,韭菜都割了一波了。
鐘酩盡量不去預想清風閣的未來。
江荇之于一片狼藉中抱起那盞琉璃燈,細細品鑒,“不愧是用百年血靈芝洗過的,跟上了層釉似的。”
鐘酩,“的確,氣色比你還好。”
江荇之,“”
江荇之真誠發問,“柏兄,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很氣人”
鐘酩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他低頭看著江荇之,“有,我以前經常惹一個人生氣。”
他難得帶了點笑意,眸光眷柔。這樣的神色,放在如他這般冷峻高傲的人身上,哪怕只是一瞬也足以讓人怦然心動。
江荇之看得呼吸一屏,接著舒出一口氣看來,柏兄又在緬懷他的心上人
清風閣資源優渥,昏倒的又是閣主,醫師靈藥雙管齊下,后者很快醒過來。
遲御風一醒,起身就要回大殿,旁人勸都勸不住。
他就是不甘心,花了這么大功夫要奪取神燈之力,怎么能前功盡棄
一行人陪同著遲御風一道前往大殿,剛踏入殿門,就看江荇之已化為實體。
后者面容恬淡,眼底清明,抱著琉璃燈立在一片廢墟中,端得是纖塵不染、龍章鳳姿。
立在他身后的玄衣男人抬眼而來,憑空一股壓迫力。
遲御風喉頭又開始泛甜。
江荇之看向從外面走進來的幾人,適時地流露出幾分茫然,“這是發生了什么”
遲御風現在看到前者本能地生出種后怕,他心頭梗得厲害,“神燈大人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么”
江荇之柔弱地按著太陽穴,腳下一偏堪堪被旁邊的鐘酩扶住,“記不清了阿座,本尊的頭好痛。”
鐘酩想說什么又忍住了。
遲御風看著他這副扶風弱柳之姿,腦門上的青頭包疼得一跳一跳。他咬著后槽牙,“那大人還記得什么”
江荇之繼續表演,“本尊隱約記得,剛才好像做了個噩夢。”
大概是吸納了鳳凰血,他說這話時容光煥發,懷里還抱著盞光可鑒人的琉璃燈,整個人看上去神彩照人。襯著對面衣衫不整、形容狼狽的清風閣眾人,一時竟不知剛才做了噩夢的是誰。
遲御風嘴唇發白,不知是氣的還是受了刺激,背脊都在微微發抖。
“大人做夢的時候幾乎將這石殿夷為平地,就連鳳凰血也受了影響,毫無緣由地胡亂攻擊。”
江荇之似陷入回憶,片刻突然面露痛苦,狀似失控地猛一揮手,呼啦
一陣疾風猝不及防刮出去,遲御風首當其沖,被掀得倒飛而出,砰一聲摔在地上,差點滾出殿門口。
門口的護法趕緊將自家閣主扶起來。
眾長老見狀,心頭同時一駭遲御風可是當世僅存的二十余名出竅期強者之一,竟被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揮手擊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