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去,你在這里等我,看看湖面有沒有什么異常。”他同鐘酩說完,一個低身就扎入湖中。
“喂,江荇之”
湖水滲著刺骨的寒意,自四面八方包裹而來。這種寒不是浮于皮膚表面的寒,而是浸入骨髓的森冷。
湖底沉寂的皆為亡魂。
江荇之順著下方的暗流一路潛沒,遠離湖面的深處一片昏暗,他剛靠近湖底,腳踝便被某種水草類的活物裹住。
他依稀聽桓璣君提起過此物名為“肆藻”,平日就在湖底沉睡,遇到人來便會蘇醒,且繁衍極快。
衣衫在水中散如碗蓮,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小腿。肆藻纏繞的腳踝被勒出一圈淡淡的紅痕,可見力道之大。
肆藻纏緊過后便狠狠收束,猛地將人拉向湖底湖心深處還盤踞著無數茂如絮網的肆藻群,感受到上方來人,紛紛搖晃著頂端“嘩”地探去。
整個安靜的湖底像是突然間活了過來,就連上方的水面都起了波瀾。
枝枝蔓蔓的肆藻從四方涌來,有幾條挑破了衣擺和袖口,又被江荇之的靈力干脆地切斷觸端。那些斷開的肆藻動了動,果真很快又從斷口重新生長了出來。
江荇之一面削掉探向自己的肆藻,一面在湖底用神識搜尋。
不多時,他突然在交織如巢的肆藻包裹中尋到了一株花苞狀植株。
心跳驀地快了幾分,竟然真的有
那株花似乎還在沉睡,窩在肆藻織成的溫床里,花瓣合攏翕張像是在一呼一吸。江荇之緩緩下沉,上百條肆藻圍攏在他四周,靠近湖底溫度更加陰冷。
正往中心接近,他頭頂忽然傳來一陣動靜。
身側最近的幾團肆藻被不屬于自己的靈力利落地切斷,視線驀地開闊起來,江荇之回頭就看見破水而來的鐘酩。
“柏慕不是讓你在上面等我。”
鐘酩眉心擰得很深,視線掃過江荇之被挑破的袖口和露出的腳踝。醒目的紅痕刺激著他的雙眼,靈力驟然一蕩那些試圖再次圍上后者的幾團肆藻瞬間化為齏粉。
他一把將人拉緊,掌心接觸到的是對方過低的體溫,“該回去了,湖底太寒。”
江荇之回頭看了眼湖心,“不急,我去看看那株花。”
他說著掙開鐘酩的手繼續下潛。
“江荇之”鐘酩被這人氣得心頭惱火。
面前的人背對著他,毫不設防。他長臂一伸,勾著對方的腰身便帶入懷中咚、后背抵在胸口,江荇之整個人被鐘酩從身后摟住。
“柏慕”
圈在他腰身上的胳膊緊實有力,胸膛硬得像堵推不動的墻,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攬著他轉身往湖面浮去。
他睜大了眼,扭頭去看身后的人。
寒涼的湖水中,兩人緊靠著,他轉頭時差點蹭到對方的臉頰。鐘酩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迎著上方投來的光,隨著他們逐漸接近湖面,細碎的水紋蕩漾在后者深色的眼底,漸生波光。
這樣的距離太近,早就超出了他們現在的關系。
不是同伴,更不是護法對門主,哪有這樣強勢的護法簡直就是以下犯上。
江荇之去掰他的胳膊,“我不去湖心了,你你放開吧。”
他慌慌忙忙的,還相當不從容地說了兩個“你”。
玄黑靛藍的衣衫在水中交疊,就連發絲也有幾縷纏在了一起。分不清是誰的,順著水波滑進了江荇之的肩窩,撓得他酥酥癢癢。
鐘酩聞言轉過頭來看他,那張雕刻般的面容浸了水,竟有種水墨暈染的驚艷。
他薄唇輕啟,“呵,我不信你的鬼話。”
“”
作者有話要說江荇之就是看我人善可欺,開除開除
鐘酩晚了,我是正兒八經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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