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瀾看兩人動作間毫不掩飾親昵,比初在幽魄湖邊膽許多,不感嘆,“我之只二位情侶,沒想到已經結為道侶了。”
江荇之差點被口水嗆到長老一派就算了,小子難道沒看出來他們在演戲
還有“情侶”又從哪兒冒出來的誤解
乾護法還在一旁杵著沒走,江荇之吸了口氣,矜持一笑,“我們愛得低調。”
鐘酩低笑了一聲,兩人身體緊貼著,胸腔的震動傳到他的肩頭。
乾護法旁觀了么會兒,沒看出什么堂,反倒被秀了一臉。他受不了開口辭別,“我還有事,你們慢慢聊。”
那道身影轉瞬出了院門,只留下院中五人。
監視的人離開,斐音人終于放松了緊繃的經。
憑瀾挪出位置請他們坐下,“仙君請坐。”
江荇之坐下后感覺腰上有股拉力,低頭反應過來對方還摟著自己。他拍拍鐘酩搭在自己腰間的手,示意后者可以了。
那只手便順從撤下來。
斐音看江荇之眉眼舒展,精準的直覺再次發動,“仙君看著心情不錯。”
江荇之看了鐘酩一眼,“嗯,昨晚睡得好。”柏慕沒和他搶床。
鐘酩撐著腦袋,朝他彎彎嘴角。
對面人靠。
憑瀾轉頭熱了壺茶,遞給兩人,“仙君喝茶吧。”聊點清心寡欲的話題。
“多謝。”江荇之接過憑瀾遞來的茶水,滾熱的溫度透過杯壁傳遞到掌心,四肢百骸仿佛都熨帖了一般。
他舒服得呼出一口氣,自從生過后體質偏涼,他就越發喜歡靠近熱源,像身體的一本能。
有了一杯茶過渡,話題回歸正軌。
江荇之問幾人,“你們人從昨回來就一直待在一塊兒”
憑瀾說,“我們不敢單獨待著,怕遭遇什么不測。但若對方真要動手,我們恐怕也不敵。”
江荇之說,“放心,在沒弄清我們的目的,他們不會輕易對你們下手。”
“那你們”
“不用擔心我們。比起我們,你們更該擔心自己的掌門師尊。”
“師尊怎么了”人齊聲。
江荇之捧著茶杯,拿倒拐肘捅了捅一旁的鐘酩,示意他來。駭人聽聞的推論,更適合后者開口。
果然,待鐘酩用一貫冷銳的語氣說出昨日的對話和猜測后,對面人面色都白了,仿佛他們的掌門師尊已經遇害。
“那師尊果真被師叔”
江荇之說,“只最壞的猜測。想要知道長老手里的底牌,唯一的生機恐怕還在禁。”
上古遺留下來的記載,要么攥于書卷,要么刻于石壁。他要找于幽魄湖的記載,而憑瀾人需要掌握長老的動機。
雙方目的相合,若憑瀾愿帶他們去禁,他也不介意幫人解決眼下的危難。
憑瀾面上露出幾分糾結。禁乃歷代掌門能去的方,他作為掌門座下首席弟子的確知道怎么進去,但
啪嗒,已經涼了五分的茶杯放下,江荇之也不催促,揣起手待人靜靜思考。
擱在手邊的茶杯忽然被一只手拿走。江荇之轉頭就看身側的男人相自然給自己換了杯燙茶,遞到手邊。
他眨了眨眼,“你”
鐘酩說,“捧著。”
對面的斐音羨慕,“都說上最懂自己的人不對手就戀人,果然如此。唉,有道侶真好。”
林闊也羨慕,“嗯。”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需要什么,難怪能成為江仙君的道侶。
江荇之捧著茶杯,一聲不吭小口嘬著茶水。
不,柏慕都不,他只會讀心
“江仙君。”憑瀾忽然抬頭看來,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我帶你們去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