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酩心跳漸漸緩下來,低頭道,“你若愿意做我道侶,我現在就松手給你看。”
江荇之,“”
神他媽“神魂這么私密的部分”按這說法,柏慕給自己驅寒療傷的時候是在糟蹋自己的清白嗎
耳邊的聲音還在問,“你愿意嗎”
愿意個鬼
江荇之明知道這人肯定有事瞞著自己,但又沒有直接的證據畢竟從一開始這人就神神秘秘的。萬一是自己想錯了,柏慕的秘密和那個人毫無關系,他總不能真的和人結為道侶。
“你少來。”江荇之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摳在人手腕上的力道松了松,是放棄追究的信號。
貼在他背后的心跳便穩了下來。
鐘酩大難不死,垂眸看了眼面前瑩白的耳尖,心頭微動,圈著江荇之加速朝夜渡川盡頭飛速趕去。
在瘋狂的靈力催動下,沖出夜渡川不過幾息。
出了夜渡川,才發現整條河流都是從魔界的天上淌過,夜渡川的盡頭似瀑布自高空垂落,“嘩啦啦”流入一方深淵。
鐘酩攜著江荇之下了舟,離了那川流老遠,這才松開捂住人雙眼的手。
他力道太大,松開的一瞬就收獲了一道幽幽的目光。
江荇之眼底的神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狐疑、都要幽怨、都要犀利,“你幫我看看,我的眼珠是不是凹陷了許多”
鐘酩心虛得厲害,連忙哄他,“不會,依舊是明亮飽滿的。”
江荇之明亮飽滿的眼中就浮出兩個字呵呵。
鐘酩,“”
正對視著,前方便傳來一聲招呼,“入我魔界的外來者,來此處登記方可進入。”
江荇之轉頭,只見距離夜渡川垂落的深淵不遠處,高大的城門聳立著。城門口守著一列魔修,為首的應當是護衛統領,修為大概在元嬰期。
鐘酩輕聲催促,“走吧,煉化彼岸花要緊。”
江荇之暫且將這茬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抬步朝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的統領對他們“人修”的身份好像并不見怪,熟練地登記了姓名,取了兩塊腰牌遞過去,“刻上神識自己收好,再留一道神識在我們這里。”
這種方法在一千年后依舊沿用,便于魔界安保。若是有外來者在魔界搗亂,也能第一時間查出這人的身份。
江荇之沒有異議,正接過腰牌,就看護衛統領疲憊地揉了揉肩,“最近來魔界的人修還真多。”
江荇之好奇,“這是為什么”
“當然是為了子夜游集,你們不知道”護衛統領看他們的眼神立馬疑惑,“那你們是為了什么來的”
江荇之默了默,“來旅游的。”
護衛統領,“”
他看了兩人一眼感情是小情侶新婚燕爾,到他們魔界度蜜月來了。
他嘴角一抽,“你們可真會找地方旅游。不過正巧趕上子夜游集,有興趣可以去湊個熱鬧。行了,快把神識刻好。”
江荇之若有所思,刻下兩道神識讓到一邊。
他刻完輪到鐘酩,卻見那寬厚的肩背一擋,把他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
鐘酩飛快地刻好神識,緩緩移開身子。
江荇之的目光再次如有實質
捂得還真嚴實你最好祈禱你瞞著我的不是我想的那件事。
背對著人的鐘酩肩胛骨一僵,深覺如芒在背。
江荇之走上去,伸手往他僵硬的肩頭拍了拍,“走吧,阿座。”
輕飄飄的一句話拂過耳畔。
前者的身影已越過他走在了前頭。
以前鐘酩聽他叫自己“阿座”只覺得親昵又可愛,現在卻有種微妙的既視感畢竟江荇之在去叩月宗、清風閣、玉花宗之前,都是如此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