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們都已經兩情相悅了,怎么能叫無事獻殷勤他明明是有正當理由獻殷勤。
江荇之看透了他歪理真多,一套接著一套的。
他跳過這個話題,將關注點拉回正軌,“這個千樽鈴該怎么辦”
“當然是去找樊朽把它煉了,不然怎么辦”
“那個魔尊又沒說把千樽鈴讓給我們。估計是兩方有所牽扯,與其落入對方手里,不如先扔給我們兩個局外人。”
鐘酩才不管別人的事,霸道又不講理,“給你了就是你的,走吧,趕緊去煉了。”
江荇之,“”
他沒鐘酩這么強盜,“好歹問過一聲再說。”他說著往來時的方向望了一眼,“也不知道戰況如何了,早知道就稍微插手一下,說不定”
“說不定如何”
頭頂驀地落下一道聲音。
江荇之抬眼,只見大片的血色映入眼底,遮蓋了頭頂的紅月。衣衫翩動間,來者一瞬立在了兩人跟前。
鐘酩面無表情地盯過去無事獻殷勤的人來了。
宿尤身上無傷,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
江荇之還捧著人家的千樽鈴,禮貌地打了個招呼,“魔尊。”
“叫宿尤也行。”宿尤說完看鐘酩眉心一跳,哼笑一聲繼續同江荇之道,“美人,真是有緣。”
他說話間尾音上挑,似帶了種親昵的調笑。
哐。一只手握上了古劍,鐘酩眼底沉沉,“你再胡亂叫一聲試試。”
宿尤反問,“那叫什么,丑鬼”
江荇之,“”
他真想把這兩個人的嘴全都縫起來。
“姓江,江荇之。”他開口給了個合適的稱呼。
實際上他自己都被這聲“美人”叫得頭皮發麻。以前周圍的人要么尊他一聲“圣君”,要么叫他“荇之”,被叫“美人”還是第一次大概是重生之后他整個人看著蒼白了幾分,總給人一種纖弱的錯覺。
宿尤從善如流,“原來叫江荇之,荇之好名字。”
鐘酩握劍的手又緊了緊。這調調,實在讓他想砍人。
江荇之抬手按住他,傳音提醒,“我們還抱著人家的千樽鈴,要文明,和諧,懂禮貌”
事關江荇之的神魂,鐘酩指節動了動,隨即松了握劍的手。
他看向宿尤,“姓柏,名慕。”
末了,又追問一句,“如何,這名字好不好”
宿尤也看向他,“挺好,但不如荇之好你覺得呢”
鐘酩一字一頓,“荇之的名字,當然是最最好。”
不得了,還“最最”好。
江荇之不懂這頓夸獎為何來得如此莫名其妙。眼看這個話題還有延伸下去的趨勢,他沒忍住輕輕開口,“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什么”
兩人同時一默,“”
話題重回正軌。
宿尤收起了玩笑的姿態,看向江荇之懷里的木盒子,“你要千樽鈴”
江荇之點頭,“我愿意出高價買它。”
“這可不是高不高價的問題。”宿尤眼底神色不明,有一瞬透出危險的氣息。話音一止,卻未透露更多。
他頓了頓又問,“用來做什么的”
江荇之,“我病入膏肓,用來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