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自己懷里的身體溫熱而帶著酒氣,一雙手依戀地環著他的腰身,鐘酩幾乎是一瞬間心跳如鼓。他低頭打量著懷里的人
江荇之輕輕闔著眼,像是醉得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誰。
但除了自己還能是誰鐘酩想,他的燈燈肯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墟劍”,不然也不會這樣投懷送抱。
不過他本來就是墟劍,他們就該這樣抱著。
鐘酩想著便心安理得了起來。
他俯身將人打橫抱起,輕輕應了聲“好”,隨即抱著江荇之飛身回了昆侖。
昆侖的山巔便是他兩人的院落。
鐘酩輕車熟路地抱著江荇之進了屋中,像上次一樣把人放在榻上。正要起身,摟在他腰上的胳膊忽然一收,又將他拉了回去。
砰鐘酩雙臂撐在江荇之上方,低頭看向身下的人,“燈燈”
江荇之偏頭躺在榻上,眼睛依舊閉著,一副醉得迷糊的模樣。他伸手勾著鐘酩不讓人離開,感覺到上方的呼吸逐漸紊亂,又火上澆油地將人拉得更近。
砰、砰的心跳聲在昏暗寂靜的屋中響起。
嘶啞的聲線叫了他一聲,“荇之。”
對方拉拽的力道不大,鐘酩卻像是無法抗拒一般順著那力道俯身而下。他的視線沿著江荇之酡紅的臉頰,移至大片展露的脖頸,最后定格在那透紅的耳垂上。
片刻,沒忍住輕輕落下一吻。
略干燥的唇混著灼熱的吐息抿住了柔軟的耳垂,只是輕輕的一抿,卻讓閉眼裝醉的江荇之驀地打了個顫
他整張臉轟地一下紅透
好在他臉上本來就紅,這會兒也看不出多大變化。
靠江荇之花了好大功夫才克制住自己彈起來的沖動墟劍、墟劍真是好不要臉,居然偷偷親他耳朵
自己上次醉酒時,這人怕不是也干了些什么。
他攥在鐘酩腰后的手指下意識收緊,睫毛顫了顫。很快,他所喜歡的那只帶了劍繭的手便撫上了他的唇。
粗糙的指腹按在他唇上揉了揉。
唔在江荇之幾乎快要忍不住要睜眼時,那只手卻驟然撤離。
“這次先放過你。”
鐘酩直起身,把江荇之的胳膊拎下來,仔細地塞進被窩里團起來。濃稠的情緒在他胸口發酵,若不及時剎車,他可能會吻下去。
但初吻還是在兩人都清醒的時候發生比較好。
鐘酩想著又開始悔恨這馬甲真礙事恐怕只有等自己恢復了“墟劍”的身份,才能親他的燈燈。
他低眼,只見團在被子里的人露出一張紅彤彤的臉,被子嚴嚴實實地掖在脖頸
他的燈燈真可愛。
鐘酩立在榻前將人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了聲“夜安”,轉身出了屋門。
嘭,屋門關上。
人一走,江荇之立馬睜開了眼,長長舒出一口氣來呼
臉上溫度燙得驚人,他從被子里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被薄唇輕吮的感覺,江荇之咬著牙在心里罵了句“不要臉”。
遲來的羞臊中,他忽然又想起了上次離開太穹幻境時,墟劍看向他耳垂的那個眼神。
江荇之猛地頓悟原來當時就在覬覦他的耳垂了
他“噗通”在榻上翻了個身,把被子一裹閉上眼真沒想到,墟劍居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