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也沒有故意想要撩撥,他完全是情難自已。他被鐘酩掌著腰,銜著耳垂,像是落入虎口的獵物任人揉搓。
他渾身都熱了起來,連同大腦都宛如浸泡在熱水中。
混沌的思緒間,江荇之都佩服自己居然還能思考如何拿捏進度他該說“是”還是“不是”
但他都這樣了,是不是還不明顯么
江荇之就摟緊了鐘酩的脖子,埋頭往人懷里躲。
鐘酩低頭咬著他的耳朵磨了磨,又像是舍不得把人咬疼一樣,含著吮了一下。緊接著松口,在耳根處落下輕吻。
正吻著,他就感覺到江荇之往自己懷里躲的動作。鐘酩頓了頓,心頭那股火頓時燒得更旺哪有人是這樣躲的簡直像是自己送上門。
他沒聽到江荇之的回答,但對方這動作卻像是承認了。
承認自己喜歡他。
鐘酩酸得整個胸腔都在抽動,他按著江荇之輕顫的脊椎,咬牙切齒地問,“你不喜歡墟劍了嗎”
他問完又忍不住恨恨道,“喜歡他這么久,說忘就忘了”
“沒有。”這次,江荇之終于埋在他脖彎里小聲開口,“沒忘。”
呵出的熱氣像是燎原之火灼燒著他的理智,鐘酩又將人從懷里捉起來,捏著江荇之的后頸皮,把他牢牢錮在自己和樓梯扶手之間。
兩人面對著面,江荇之臉上明艷動人,如紅霞漫天是他作為“墟劍”時從沒見過的神色。
“沒忘”鐘酩眼神兇狠,手卻還仔細地墊在他背后,怕人硌著,“沒忘,那你心里裝著他,又在和我做什么呢”
江荇之,“”
墟劍怕不是完全分裂了。
他在心底咆哮當然是裝著你在和你做恩恩愛愛的事啊
他嘴唇動了動,相當難以言喻。
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落在鐘酩眼中,就像是搖擺不定一般。
鐘酩抬手揉了揉他的嘴唇,一時不知自己是該用“柏慕”的身份乘勝追擊,還是該立足長遠發展,維持他“墟劍”的正宮地位。
江荇之被揉著唇,眼睛都濕潤了。
他在心底暗自期待巧取豪奪的戲碼終于要來了嗎
他就垂著眼摟緊了鐘酩的脖子,以一副任人揉搓的姿態等待著。等了半天沒等到,他終于忍不住抬眼看去。這一看,卻發現對方目光游移,居然在走神
江荇之微微睜大眼搞什么,他都這樣了,墟劍卻還能走神
是他沒有吸引力了嗎江荇之往下一瞥也不是啊。
他頓了頓,隨即假裝不經意地動了動唇。
指尖一熱。鐘酩糾結的思緒猛然剎住他刷地低眼看向身前的人江荇之被他抵著下唇,盈著一雙濕潤的眼眸把他看著。
他指尖一抖,用力按下,“你”這個人,是想折騰死他嗎
鐘酩現在完全肯定了江荇之就是在撩撥他。
他死盯著面前的人。
兩人對視間,心底像是“啪”的一聲輕響,有什么心照不宣的情緒破繭而出。
鐘酩喉頭上下一攢,江荇之眼底清晰地倒映著他忍耐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他勉強壓下了那些泛濫的情緒,看向面前的人,“燈燈。”
江荇之被他按著嘴唇,只能發出一聲模糊的,“嗯”
鐘酩說,“給你點時間好好想清楚,墟劍和我,你更喜歡哪一個”
這決定了他到底要發展哪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