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至少還有“深情”。
反正這會兒已經錯過了考核開場,他便不急著出門,賴在鐘酩的榻上咸魚打挺。
咸著咸著,江荇之又想起昨夜心口的抽痛到底是為什么總得有個觸發條件才對。他想了會兒,還是比較傾向于“天道懲戒”一說。
這個時辰,無芥應該不在山中。
不如他先自己試試,是他的哪個想法為天道所不容。
江荇之抱著被子在腦海中回憶
逍遙快活的日子,沒有反應;
昆侖步入正軌,沒有反應;
等一個回去的時機,還是沒有反應。
那還有什么不就只剩下他要當一條咸魚“唔”抽痛來得猝不及防,江荇之噗通一聲倒在榻上,痛得滾來滾去。
他一邊抱著被子大口呼吸,一邊在心底不敢置信居然真的是咸魚
咸魚怎么了萬物平等,憑什么物種歧視
好在這次的抽痛不如昨夜那樣折騰得人生不如死,更像是一種警醒,讓江荇之痛了一會兒就緩緩退卻。
他躺在榻上,看著床頂調息片刻。
不行,還是得等無芥回來問問原因。
江荇之休息了會兒終于緩過勁。他從床上起身,站在屋中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他昨天來時只穿了里衣,外衫還扔在自己屋里,正要回去將衣服穿好,屋門就被“吱呀”一聲推開。
鐘酩回來了。
“阿座”江荇之一看到他就開心,立馬將剛剛的痛苦丟開,連尾音都打著小波浪。
鐘酩被他叫得心神一漾,嘴角不自覺翹了起來。他幾步走到江荇之跟前,動作自然地摟過后者,低頭打量他的神色,“睡好了嗎”
江荇之滿足地點頭,“特別好。”
鐘酩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能看出來。”
聽出他話中的幽怨,江荇之羞赧地垂了垂頭。鐘酩又往榻上瞟了一眼,見那上方一片凌亂,他低眼問道,“早上起來在我榻上做什么了”
江荇之面上一黃這話問得像自己做了什么壞事似的。
雖然他是滾了幾圈。
他一本正經,“想什么呢我就是試了一下會不會觸犯天道懲戒,結果試了出來,疼得我滾了幾圈而已。”
鐘酩神色頓時變了,“誰讓你胡亂試的”他揉了把江荇之的腰,又問,“試出來什么了”
“不能咸魚。”
“什么”
“你也覺得很離譜,對不對”
“”
半晌,摟在他腰上的手一個用力,將他按進了懷里。江荇之趴在鐘酩身前,感受到緊貼的胸膛起伏著,上方的人深吸了一口氣。
他被摟得有點心動,又有點茫然。
墟劍好像在生氣
鐘酩摟著他平復了一會兒情緒,低頭看人只穿了一件里衣,還光著腳站在地上。他皺了皺眉,隨即俯身把人抱起來,轉頭出了屋門,往江荇之的院里走,“回去把衣鞋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