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恐怕不行。”
呼鐘酩松了口氣看來自己還能茍茍。
江荇之眉心一擰,“阿座你看上去很不想和我結契”
“怎么會呢”鐘酩慌忙走過來,摸著他的腦袋給他捋順炸開的毛,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角,“我是怕太倉促了,沒有準備好。”
這說辭還差不多江荇之一下被順好毛,偏著腦袋往他肩頭一靠,又品著對方話里的意思。
準備,準備什么準備掀開他的小馬甲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狠狠期待了。
兩人手牽手地散著步回了山巔。
江荇之坐在鐘酩院子里的躺椅上,后者給他在旁邊烹了一壺熱茶。
既然知道了要先解決外面的事才能安心舉辦結契大典,江荇之沒多耽擱,這會兒就開始著手解決兩界交戰之事。
解鈴還需系鈴人。
他當即聯系了宿尤,打算了解一下對方開戰的訴求。
傳訊沒過多久便接通。大概是宿尤不需要親自動手,對方的聲音聽上去還挺閑適,“荇之又找本座做什么”
江荇之試探地開啟話題,“兩界開戰打成什么情況了”
“什么情況水深火熱,兩敗俱傷。”
“那要不,不打了”
“不打了”這個詞在對方唇齒間繞過一圈,隨即混著一道冷笑落了下來,“呵,那我魔界受過的難就這么白白忍了”
江荇之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抬手接過鐘酩遞來的熱茶抿了一口,調整措辭,“冤有頭,債有主。侵犯魔界的不是那個什么尊者,我們還替你抓來了隨你把他抽筋剝骨、片肉下鍋。”
“嘖,他背后還有自己的勢力,趁著我魔界大亂的時候早早跑回人界了。”宿尤說著又森然一笑,“不過沒關系,本座就算把人界掀翻,也要再將他逮出來”
江荇之趕緊表態,“我支持你不過兩界交戰規模太大,你們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上下將那什么尊者一派一網打盡就好,何必牽扯這么多。”
宿尤的聲音驀地冷了下來,“牽扯這么多荇之是覺得人界的其他門派無辜怎么,那我魔界千千萬萬的魔修就不無辜了”
他語調聽上去一如既往是在調笑,但已經帶上了淡淡的警告,“你現在是替人界勸說本座來了本座說過叫你不要插手,若要站在本座的對面,即使是荇之你本座也會生氣。”
江荇之看宿尤態度強硬,只好打消了勸說的念頭畢竟他沒有立場替受害方做選擇。
他正要說些什么結束這個話題,一旁突然傳來鐘酩不屑一顧的嗤笑,“呵,管你生不生氣。”
江荇之,“”
宿尤,“”
宿尤頓時呵呵呵一股火氣就上來了。他對著鐘酩可沒這么好的態度,“我當是誰某人怎么還在荇之身邊纏著不放呢。”
鐘酩砰地放下茶壺,“纏著”
他盯著那枚傳訊石,半是惱火,半是炫耀,底氣十足地宣告,“我和荇之都已經打算結為道侶了,還需要纏著”
“”對面安靜了幾息。
顯然未想到幾日不見,鐘酩早已不再是“吳下阿座”。
但宿尤就是見不得這人得意忘形的嘴臉,很快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反擊,“打算結為道侶那就是還沒結為道侶。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神氣”
鐘酩,“那也是荇之最親近的人,不是某些外人能體會的。”
話題漸漸由“兩界開戰”莫名歪到了“結為道侶”,甚至隱隱有吵起來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