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酩禁錮他的姿態是那么強勢,眼神和話語都像是一團火,熱烈地煨著他,將他化成一灘春水。
江荇之被這么一撩撥,腰身竟然真的軟在了他掌心里。鐘酩還在垂著眼問他,“這么急著結契,是想要壓我”
冤枉啊,他才沒有
江荇之想要開口辯駁,唇一張又被指腹按住了舌頭。那只拇指按壓著輕輕攪動,他倏地瞪大眼,“唔”
墟劍居然,居然這樣倒是讓他解釋呀
江荇之心頭砰砰亂跳,眼眶都在發熱,像是快是要燒起來。他仰開頭,“我說的是干”
鐘酩眼神一黯,拇指追上來,“干”
干架啊江荇之眼前蒙了層水汽,急得拿膝蓋又抵了人一下。
下一刻,視線卻陡然顛倒。他被鐘酩就著面對面的姿勢翻了個面,后背一下靠在了躺椅上。摟著他的男人低頭看來,神色強勢而又危險,簡直是要把他里里外外都抹干吃凈。
江荇之一抖誅緒這小孩果然是要干大事的,真是坑死他了
他被按著唇說不了話,眼看鐘酩一副蓄勢待發、身體力行的模樣,急得立馬用上了神識傳音,“我沒有沒有”
按著他的指節稍松。
鐘酩看著他,啞聲問,“沒有”
“當然沒有誰要壓你了”江荇之趁著這松動的時機,扳開他的手別過了頭,舌根還殘留著一陣酥麻的后勁,他差點大舌頭,“我是說干架,修為上的”
考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試圖確認他話中的真實性。
半晌,鐘酩笑了一聲,隨即低下頭來細細咬著他的耳朵,“喔那燈燈說,結契的時候要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江荇之整張臉燙得厲害,委婉道,“我才不要這么累。”
累的事就交給墟劍就好了,他看書冊上都寫了,主導那方要全程勞作,他這條咸魚只想舒舒服服地躺著。
鐘酩松開他的耳朵稍微直起身,細細盯著他,“我聽不懂,要燈燈直白地說。”
江荇之深吸了一口氣墟劍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羞恥他都表露得這么明顯了,還非讓他說。
注視著他的視線一瞬不眨。
江荇之把心一橫,拽著鐘酩的衣襟氣勢十足地開口,“讓讓你進來,行了嗎”
摟著他的手一下收緊鐘酩神色頓時更加激動,像被他這話戳到了點,胸口都起伏起來。他緊盯著江荇之,忽然低頭一口咬住了他的唇。用了點力,又稍微放松,只在齒間細磨。
他壓著嗓音道,“行。”
在關鍵問題上達成了共識,鐘酩滿足地摟著人一個勁兒親親啃啃。
江荇之感覺自己像根肉骨頭,被一條大狼狗叼著,連骨髓都要被吸走。他抵了抵對方的腰,“行了阿座”
“嗯。”鐘酩在失控前離身,目光灼灼地問,“請帖發得怎么樣了”
他已經做好掉馬的萬全準備了不管是心靈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江荇之頓了頓,“”
還惦記著呢。
他清清嗓子開口,“發完了,就只差魔界了。”若他的感覺沒有出錯,現在離回家只剩下鎮壓魔界的噬魂淵。
“魔界”鐘酩眉心擰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掃興的東西,“干嘛要給不。”緊鎖的眉心忽而一松,他面上又換了副耀武揚威的神色,“對,是要昭告魔界特別是魔界的某些人,燈燈可是我的人。”
江荇之看他眼底精彩紛呈,不知道是在上演什么大戲。
一只纖白的手就拍在了鐘酩的俊臉上,“啪啪”兩下像是要給人拍清醒。江荇之輕聲道,“別想了,睡吧。”
鐘酩收回思緒,低頭將他抱起來,“困了嗎”
江荇之點點頭,蹭在他懷里,“嗯。”
低柔的聲音便落了下來,“好,回去睡吧。”
江荇之昨天奔波了大半九州,回來又被鐘酩壓著親得太狠。
甚至于晚上一起睡覺時后者都還不老實,激動得就像第二天就要結契了一樣,一會兒又來親一下,一會兒又來啃一口搞得江荇之過了子時還沒睡著。
直到江荇之幽幽坐起身說要回自己屋里,躁動了大半夜的座某人才哄著人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