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嚴和誅緒對視間恍然喔原來是情趣。
“見過柏護法”
鐘酩端著一副高冷的姿態,“嗯。”
江荇之心虛地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對了,其他人呢”
“其他人都走了,山中只有我們三人。”
“走了”他的昆侖,該不會散了
誅嚴和誅緒就長嘆了一聲,“唉”
兩人眼底露出一抹悵然追憶的神色,對視間滿是滄桑,又同時轉頭幽幽望向天際,目光仿佛穿越時空回到了幾百年前。
誅嚴,“這就要說到那一天”
誅緒,“唉,那一天”
江荇之夠了,這兩只鸚鵡。
他耐著性子問,“那一天怎么了”
誅嚴便說起了幾百年前護山大陣被迫開啟的那一日昆侖濟世在外,自然少不了得罪一些人。那些人尋了個日子想要突襲昆侖,結果被護山大陣牢牢擋在門外。
昆侖眾人本還在為“神君”留下的陣法歡呼欽佩,結果第二天樂滋滋地出門執行任務,轉頭就發現自己也一道被攔在了外面。
而且那陣法之嚴密、防護之周全。
別說鉆密道或是掘地三尺,就連只螞蟻都無法從泥巴里爬進來
誅嚴講述起這段刻骨銘心的往事,整個人聲情并茂,繪聲繪色,仿佛直接將當日的“盛況”錄刻了下來放給江荇之看。
江荇之聽得耳根發熱,心頭發慌,兩只手局促地摳了起來,“然,然后呢那些入侵昆侖的人,解決了沒有”
提到這個,誅嚴二人的神色忽然有些怪異。
鐘酩皺了皺眉,“有話直說。”
“是護山大陣將那些人擋在山門外之后,洛初本來已帶著人準備出山迎戰。結果魔界之人突然出現,替我們將人全都清理了。”
江荇之微微睜大眼,“難道是宿尤”
“對,就是本已隱居于世的魔尊宿尤。他說是要還我們昆侖的人情。”誅嚴說著困惑,“不過他們是要還什么人情宇文恭”
江荇之搖搖頭,“是別的人情。”
手腕忽然被捏了一下。鐘酩的臉猛然湊近,一雙深邃的眼灼灼發亮,整個人醋唧唧的,“什么人情我怎么不知道”
“”江荇之一把拍開他的腦門兒,“你用古煞劍鎮噬魂淵的人情。”
鐘酩就眨了眨眼是,是這個
江荇之看他隱隱流露出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趕緊開口將在場幾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那宿尤還過人情之后,又去了哪里”
他還記得自己回家前在夢境中看到過的畫面他們離開后過了幾百年,宿尤就因太過無聊撂挑子不干,將“魔尊”之位傳給了別人,隨即離開魔界隱居于世,不知去哪里了。
“魔界來掃蕩完一波,很快又消失了。不過魔修一向肆意快活,魔尊宿尤說不定是在何處逍遙呢”
“也是。”江荇之還想問什么,手又被拉了一下。
鐘酩捏著他的手腕,“可以了,差不多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要去管他了。”
江荇之,“”
他依著自己未來的笨蛋道侶,不再談有關宿尤的話題,轉而問起昆侖眾人,“那昆侖的大家呢,怎么都走了”
誅嚴回道,“鎏川說,昆侖是為兼濟蒼生而立,怎么能因為回不了昆侖山就不敢踏出宗門只要有濟世之志,不管待在哪里都是昆侖的人。”
“鎏川說完便率先出山了。他走后,剩下的人也陸陸續續離開。最后只留屬下二人和無芥大師守著昆侖,這一守就是幾百年”
誅嚴的尾調中透出些許的滄桑與辛酸。
江荇之趕緊啪嗒啪嗒鼓掌,驅散罪惡感,“都是有志青年昨天你們以昆侖為榮,今天昆侖以你們為傲。”
他鼓完掌問,“現在還能再把他們找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