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從口出。
太宰治第一次對某個成語感同身受到恨不得把發明這個詞的人從歷史書中拽出來,握著他的手大喊知己。
讓你嘴瓢遭到報應了吧
就算是太宰治那副連神都能忽悠瘸的口才也無力回天。
他自己坑死了自己,又能怪得了誰呢
誰來買他的火柴,誰能聽見他救命的呼喚
在乘坐通往首領辦公室的電梯過程中,太宰治一直盯著電梯透明的玻璃窗,似乎很想突然學會穿墻術,一躍解千愁。
“歡迎來到港口afia,山吹小姐。”
最頂層,首領辦公室,森鷗外用格外慈祥仿佛看產毛的小綿羊一樣的眼神注視著太宰治和山吹律理。
兒啊,你終于出息了,知道給老父親拐回新的勞動力了。
不愧是他的好大兒,放心吧,這門親事他親自來給你們擔保
“律理。”山吹律理又強調了一次,“我不喜歡被稱呼姓氏。”
不喜歡被稱呼姓氏的人往往擁有一個不如人意的家庭和過往,森鷗外拿到的資料上沒有山吹律理的過去。
但是,怎么說呢,光看她的武力值,不像是小時候過的不如意的樣子啊
“因為山吹是棣棠花的意思吧。”
站在旁邊的太宰治反而能理解“一直被人用花的名字來稱呼會很奇怪。”
大概就像是走在路上對別人打招呼“你好啊驢蹄草,你的兒子狗尾巴草還好嗎”
對方回“我很好,白蓮花,你的女兒小綠茶也好嗎”
嚴格來講沒什么問題。
就,怪。
山吹律理已經夠奇怪的了,不需要在這方面把自己搞的更奇怪。
太宰治是第一個在山吹律理沒解釋前自己t到意思的人,她有些新奇,難得多說了兩句“對,但我不討厭棣棠花。”
哦嚯,森鷗外戴著白手套的手摸了摸下巴。
這兩個人說不定有那么一點合拍。
“律理,”森鷗外從善如流地換了稱呼,“有沒有興趣加入港口afia”
儒雅的afia首領聲音溫和,不帶絲毫壓迫力,眼眸含笑如紅酒微漾。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亮地面上猩紅色的地毯。
山吹律理垂眸看著陽光在她足尖停住,暗金色的眼眸光芒微漾,逐漸匯成逼人的一束光線。
仿佛黑暗中的狩獵者收起漫不經心的表象,巨大的貓科動物弓起背脊,瞳孔豎起。
“我是個雇傭兵,給錢辦事。”
山吹律理一如往常冷淡漠然,聲音不顯端倪。
“如果有足夠多的報酬為什么不呢”
她知道這是足以取信森鷗外的答案。
索要初見之人的忠誠是不切實際的妄想,唯有利益相交足夠可靠。
森鷗外不意外山吹律理的回答,他回憶了一下黑蜥蜴遞上來的報告
“關于太宰君缺少的尾款最遲今天下午可以補上。港口afia的員工待遇可是很好的,除了三餐之外我們也包住宿,讓我看看把你安排在哪里的員工宿舍”
“不用那么麻煩。”山吹律理理所當然地說,“我和太宰在交往,當然是和他住在一起。”
太宰治
不是,這位姐姐,你眼中“普通人的戀愛”是這么談的嗎
一天之內從殉情到同居,哪個電視劇這么教你的
報名字,他今晚帶人上門暗鯊編劇。
太宰治扭頭看向森鷗外,竟然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意動
醒醒啊不要因為你的異能力叫“性欲的生活”就墮落至此
他賣藝不賣身
森鷗外確實非常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