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留在別墅的下屬打來電話,“客人說會以最大的誠意與我們談生意,但非要您親自來一趟不可。”
太宰治已經有點不想管富商了,這人無非有兩個結局
一是山吹律理不想殺他,他和港口afia合作,后續是過安生日子還是被利用干凈后一腳踢掉看他的價值。
二是山吹律理想殺他,他死了,gg,ga。
三輛車三個安全屋的把戲瞞得過別人,瞞不住她。
沒有為什么,太宰治直覺是這樣。
一個能被燈下黑和障眼法瞞住的人,哪值得他費這么大心思
別墅內的安保是太宰治親自設計的,能闖入富商屋內殺人的時間僅有他要求守在門口的其中一位下屬去聯絡太宰治的20秒。
20秒內打暈或殺死門口的守衛,進屋殺人,逃離莊園。
太宰治坐在座位上沒動,看著屏幕上小女孩的照片等了20秒。
電話鈴聲驟然劃破安靜的空氣,太宰治接通電話,不等下屬開口直接問“人死了”
“啊、是”下屬結巴兩句,“是的,太宰先生。”
你怎么會知道他都是剛剛才知道
太宰治嘆了口氣“怎么死的兇手又是怎么逃的”
“被類似魚線的細線割破喉管而死,尸體整個被擰成幾股的魚線吊在房梁上做成上吊自殺的樣子。”下屬描述道,“血還是熱的,應該剛死剛死不到十秒鐘。”
說著說著,他沉默了,接下來的話不敢說出口。
“我們沒有在別墅內和莊園內找到兇手,非常抱歉,我們一定會加緊搜查”
搜個屁,人家不僅殺了人還饒有興趣地把人掛在房梁上,像是沒有余力逃出去的樣子嗎
太宰治敷衍地下了幾道命令,他掛斷電話,身體向后靠在座椅上,仰望灰黑色的天花板。
電腦瑩光映出空氣中輕盈下落的灰塵,極安靜的寂靜中,太宰治撥通一個號碼。
“滴”
單調的提示音響了幾秒,手機從等待界面跳到通話界面。
“喂”少女迷迷糊糊的聲音透過聽筒在房間內響起,震開空氣中懸浮的細塵。
她像是睡著后被鈴聲吵醒,困倦地咕噥“太宰”
悉悉簌簌一陣動靜,太宰治幾乎能想象到山吹律理瞇著眼按開床頭燈,把身上蓋著的被子團吧團吧裹成一個球摟進懷里,下巴擱在被團上聽電話的樣子。
昏暗的暖光照亮她微微瞇起眼的模樣,眼睫沾著淚花睜不開,困倦地小雞啄米式點頭,敷衍到喉嚨里只肯冒兩個無關緊要的音節給他。
叫你大半夜做賊,困成狗了吧
太宰治有點不合時宜地幸災樂禍。
他暫時不能把山吹律理怎么樣,但這不妨礙他苦中作樂,把自己被迫加班的痛苦轉移到罪魁禍首身上。
“太宰”許久沒有人出聲,山吹律理喊了他一句,“怎么了”
還不到攤牌的時候,她能帶給港口afia的價值遠大于他們的損失,現在將一切挑明不過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