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見過盛皎月的,別的不說,長的確實美。也不是凡夫俗子的美貌,而是那種叫人挪不開眼的氣度。
“你是不是見色起意”
“不是。”
“真不是假不是我不信你。”
因這婚事,他不滿了有兩年。
頭一回見到人就改變了主意很難不讓人多想。
裴瑯說“我與皎皎已經約好,明日我帶她去騎馬。”
“那你小心照看著她。”
“我知道。”
裴瑯在京城不能多留,只有半個月的假期。
他每天都覺得自己和她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夠長,不夠久,教她騎馬,帶著她挽弓,等到日落黃昏才舍得將她送回去。
臨走那天,裴瑯將自己的佩劍送給了她。
他的時間不多,眼神不舍看著她,忍不住將她抵在墻面,親了她一口,低聲在她耳邊說“等我回來娶你。”
少女面上映著薄紅,害羞的點點頭。
裴瑯恨不能今天就將她一起帶回去,往后再也不想和她分開。他又親了親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等我。”
等這場仗打完,太子地位穩固。
將軍府才能光明正大回到京城。
裴瑯又匆匆回了邊城,身邊的副將明顯察覺到小將軍的變化,多了幾絲人情味,臉上的笑意都變得多了起來。
像是
就像是好事將近。
副將十分奇怪,怎么小將軍回了趟京城,心情反倒變好了
小將軍每天都攥著個手帕,放在鼻尖聞了一遍又一遍。
副將心生好奇,開口問過這帕子是誰的竟讓小將軍念念不忘了起來。
小將軍閉口不言。后來副將才知道這個帕子是小將軍遠在京城的未婚妻送給他的。
也不知小將軍的未婚妻生的什么容貌,小將軍不過只回去了一次,就改變了主意。
裴瑯也說不出自己到底喜歡她什么,母親說他是見色起意,但是他不肯承認。絕不只是因為容貌。
他就是喜歡她,說不上來。
一見到就喜歡。
戰事結束,裴瑯就開始準備娶她的聘禮,一箱子一箱子往里面填。就連他母親都有些看不過眼,覺得他在瞎折騰。
“這么箱子,運回京城都是不小的力氣活。”
裴瑯罔若未聞,有什么好東西還是忍不住往箱子里裝,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全都堆給她。
裴瑯以前還看不慣酸不拉幾寫信回去的人。現在他自己也每天都要寫信讓人送到京城。
她不常回信,半個月才會來一封。
信上的字也不多,不像他洋洋灑灑什么小事情都要說給她聽。絮絮叨叨的話,他自己看著都覺得煩,可是忍不住。
裴瑯將她寄過來的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幾乎都能背的下來。
她說的話總是不多,無非就是自己吃了什么。
裴瑯將她的信放在枕頭下,夜里枕著她的信睡去。
小將軍掰著手指頭在算歸京的日子。
他別無所愿。
只想將自己的小未婚妻,快些娶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