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陽正熾,被陽光滋養的雪白皮膚沁著淡淡的緋紅,衣領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頸稍染顏色,泛著軟甜的香氣。
清冽如冰雪的人在燦爛熾目的陽光下綻起一抹淺笑,她不笑時看著清貴如雪,笑起來時融化了眼底的冷淡,眉梢浸透宜人的暖甜。
隔著棱形石窗,衛璟靜靜的目光觸及梅樹下緩緩笑起來的少年,男人眼神岑寂,一片難言的暗色,不知過去多久,他氣定神閑移開眼睛、
裴瑯掀眸看向表哥,好奇地問“表哥這次怎么帶上他了”
衛璟心底莫名起了躁意,腦海還是方才盛清越的笑顏,衛璟一直都知道他這個伴讀長得很好看,有幾分顏色,以前竟然沒發現,他笑起來比不笑還好看。
衛璟回神,隨口敷衍“一時興起。”
裴瑯不怕被盛清越發現他已經入京,但讓他知道到底也是樁麻煩,“也無妨,若讓他察覺我便叫他見見血。”
衛璟吩咐“在京城待夠你就回去。”
“我知道。”
盛皎月折了兩枝梅花,欲離開時好像聽見廊邊傳來了些動靜,她邁開步子緩緩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瞧見院子里的三個人,眼眸猛然間睜大。
站在右側的少年身穿黑色束袖青花絳袍,玉冠束起長發,眉眼冷銳如箭,迎面而來凜冽的殺意。
是小將軍裴瑯。
盛皎月對這位小將軍也是能躲就躲,她見過裴瑯在戰場斬殺敵軍的鮮血淋漓,手起刀落,干凈利索,殺人時毫不手軟。
盛家顛覆前夕,裴瑯曾偷偷潛入后院她的房間,徒手劈暈了她的丫鬟,很不耐煩捏著她的脖子,“隨我去邊城,我能護你父兄不死。”
那時候裴瑯還不知道她的女兒身,依舊將她認作男子,要她同他搞斷袖。
后來裴瑯在宮里見到她,對她總是沒個好臉色,說話夾槍帶棒刺耳難聽。
盛皎月不確定他們有沒有看見自己,匆匆逃開,回了后院的廂房。
裴瑯看清了他的臉,模樣不錯,錯愕驚慌的眼神噙著朦朧濕意,微微發紅的脖頸,倒比冰天雪地里的紅梅還惹眼。
裴瑯說“表哥,盛清越很怕你。”
瞧見他們跟見了鬼,還以為他們沒看見他。
衛璟抬手,修長分明的拇指緩慢轉動玉扳指,想到少年驚慌失措躲開的身姿,輕笑了聲,這幾天盛清越確實反常。
到底是真的在躲他,還是欲擒故縱故意同他演戲,衛璟有的是時間弄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好多狗男人都喜歡我們寶貝囡囡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