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璟漫不經心,“我缺這幾個錢你怕什么”他稍稍正了正身子,朝他瞥去,“說不定是你的小通房不對你胃口,換個人你就有興趣了。”
盛皎月怎么拒絕,太子都有話可以堵她。
她欲言又止片刻后放棄了,破罐破摔的想,就當多兩個人坐在旁邊不去碰她們就是。
她不知道太子在想什么,男人此時的神情看上去很嚴肅,原本平直舒展的眉峰慢慢皺起,嘴角也是鋒利的直線,不太高興。
衛璟心頭正亂,那些接二連三旖旎的夢境,是給他氣笑了。
損失夢到貌美的女郎,倒也還好說。
怎么偏偏是個男人只是個長得稍微好看些的男人,難不成他也如那些好色之徒,以貌取人只看臉的庸徒蠢貨嗎
這般不爭氣。
貌美如花的姑娘們魚貫而入,掌事的人已經將樓中姿色上佳的姑娘都領了過來。有幾個她都舍不得讓她們出來接尋常的客人。
在院子里養了多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理,可柔可魅。稍有定力的男人瞧了也走不動道。
衛璟撩起眼皮掃了眼抬不起頭的他,淡淡道“發什么呆還不趕緊挑”
盛皎月感覺太子很不高興,但她也懶得去猜測太子為何不高興,她硬著頭皮胡亂點了兩位姑娘,磕磕巴巴“就她們吧。”
這兩位姑娘模樣水靈,臉蛋略圓,皮膚白里透著紅,倒不是多美,是看著讓人覺著舒服的長相。
盛皎月也是因為這兩人合她的眼緣,才順手指了她們。
她遂了太子的愿,本以為太子的臉色會稍微好看那么幾分,然而并未如此。
屏風邊是燭臺,燭火跳躍。將屋子照的敞亮。
暖黃的火光,暖意融融的光映在太子清冷的面色,眉眼簇著攝人寒意,他勾唇笑了笑,“前頭推三阻四,一指還指了兩個,胃口真不錯。”
如往常淡淡的語氣,聽上去也沒什么不同。
但這話細聽還是有點刺耳,好像在嘲諷她。
盛皎月一本正經,“我覺得她們倆好看。”
坐在她兩側的小姑娘,不約而同紅了臉。
掌事的人都被這位看著瘦弱的少年所驚訝,能來風月樓的非富即貴,雖是來找女人,但樓里多的是賣藝不賣身的姑娘。鮮少有客人會一次點兩個姑娘。
掌事意味深長的目光從少年身上掃過,也不知他吃不吃得消。
當真是不客氣,是她小瞧了他。
衛璟揮手讓掌事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他盯著盛清越的臉,意味深長說了幾個字“都說男人好色,這句話還真沒說錯。”
這句話盛皎月自是認同,太子確實好色,夜夜都要吃肉。
她那時腰酸背痛,下床腿軟,還有地方破了皮。
盛皎月壓根沒聽出太子這是在暗諷她,她還格外認同對太子點點頭,“確實。”
衛璟萬萬沒想到他已然如此厚顏無恥,他涼颼颼的說“軟腳蝦骨氣到挺硬。”
盛皎月無心與他拉扯這些聽不懂的話,她掃過已經空出來的廂房,天真問道“殿下,您不要人作陪嗎”
話音落地,她感覺太子朝她掃來的冷眼濃郁幾份。
衛璟提不起興,他本就是貪戀之人。只是連日來的夢將他攪的不得安生,夢中那張臉,情態動人。眼尾泛紅瞧著他,眼淚汪汪,可憐可愛,似泣非泣。
藕白嬌嫩的后頸,星星點點分布著痕跡。
衛璟心火燒得慌。
冬天都快過去,燥的流了鼻血。
衛璟這件不正常的事情推到盛清越那張會勾引人的臉,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表情都沒有,莫名其妙也還是會被他吸引。
他又總是瞧見他。
日常見得多了。
夜里就夢見了。
衛璟清楚自己還是喜歡女人,他反問“誰說來著就得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