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摘下面紗,溫聲蜜語同侍衛說著好話,聲音軟的能叫人酥了骨頭,偏眼前的硬骨頭不吃這套,拔劍相對,“擅闖者,殺。”
姑娘家哪里見過此等陣仗,瞧見刀光劍影就被嚇得渾身哆嗦。捏緊帕子往后退,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
知府聽說后,認真想了想,問過師爺,“太子身邊是不是還帶了位小公子”
師爺點點頭。
知府心中有了計較,揮了揮手說“那就給那位小公子送過去。”
原本只是樁小插曲,卻叫他弄成大禍。
人依然原封不動被送了回去。太子本來沒打算計較這件事,知道他往小公子的房里塞人時,動了怒火,大發雷霆。
沒眼色的東西。
盛皎月對這事渾然不知,她這兩日幾乎和太子寸步不離,再過幾天,太子辦完案子,他們就得收拾行李回京。她只見了哥哥一面,著實心有不甘。
太子如今似乎已經習慣抱著她睡覺,她倒是委婉提起過這樣會被人說閑話。
太子挑眉“什么閑話”
盛皎月眼睫微顫,斗膽豁出去說“傳出去會覺覺得您有斷斷袖之癖。”
她說完不免朝男人的臉上多看兩眼,烏眸陰沉,寂寥夜色映出他鋒利冷酷的一面,神色稍顯涼薄,冷冷掀動唇角,“你是覺得我喜歡你”
盛皎月大受驚嚇,雪膚沁著微紅的胭脂色,她連忙擺手,磕磕絆絆解釋,“沒沒有。”
她生怕太子誤解她自作多情,繼續往下解釋說“我與殿下清清白白,是至交好友,可外人卻不一定會這樣想。”
衛璟細嚼慢咽這四個字“至交好友”
盛皎月說的越多,出的錯處也越多,說是“至交好友”確實也是抬舉自己。
“殿下,是我失言。”
聽他撇清關系,衛璟也有些不高興,這幾日他好似又白了幾分,皮膚細膩如玉,男人伸手在他臉上捏了兩下,眉眼微冷,他說“孤不喜歡男人,你不必多想。”
“嗯。”
“有人敢嚼舌根,拔了他的舌頭就是。”
“哦。”
衛璟的指腹常年累月握筆,生了粗糲的薄繭,慢悠悠蹭著她面頰上的皮膚,撩起輕微的刺痛,指尖溫涼,叫人寒顫。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下巴處停留良久,指腹緩慢移至她鮮嫩潤澤的唇瓣,輕輕摩挲,拇指稍稍用力撬開她的柔唇。
盛皎月偏頭閃躲,牙齒差點咬到男人的拇指。她的耳根逐漸泛紅發熱,渾身不自在。
衛璟松開了手,狀若無事。
辦完案子,一行人啟程回京。
半路卻出了意外,行至山嶺遭遇山匪劫持。山匪要錢不要命,殺人如麻,手段凌厲毒辣,步步都是殺招,像是不留他們的活路。
太子親衛訓練有素,饒是如此,也招架的夠吃力。
為首的山匪蒙著黑面,直沖馬車里的兩個人,似乎是要他們兩人的性命。邢坤擋住黑面男子的殺招,飛身與他打了起來。
黑面男子行事下作,手中揚起一把粉末,擾亂邢坤的視線后趁他不注意,手里的劍直穿他的胸膛。
其余山匪陸陸續續被親衛殺了個干凈。
邢坤忍著痛,一劍斬下黑面男子的頭顱。他也支撐不住,身體往后倒下昏了過去。
盛皎月躲在馬車里發抖,聽著外面的喊打喊殺聲,小心翼翼蜷縮著四肢。
反觀太子就比她要鎮定,甚至還有心里斟茶喝。
等到肅殺之聲止歇。
車簾叫人掀開,那人臉上還沾著沒干的血跡,“啟稟殿下,山匪總共二十八人,已經盡數斃命。”
頓了頓,“邢統領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還有兩名兄弟也受了重傷。”
衛璟擱下茶杯,淡淡說“叫他們好好治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