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兩聲,“沒這回事,這話讓別人聽見,你會死的。”
同僚就只敢在她面前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自扇嘴巴,“我哪敢去別人跟前說。”
侍郎戰戰兢兢將太子請進屋內,一時拿捏不住太子這是來查人,還是有別的賬要算。
沉默良久,在他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太子終于發了話,“盛清越呢”
侍郎剎那松了口氣,不是來算賬就好。
“在里屋抄書。”
“嗯。你們且忙,不必管我。”
侍郎連忙稱是。
衛璟走路無聲,穿過游廊往里走了走,瞧見了間小小的書房,隔得那么遠,衛璟就看見少年和他的同僚有說有笑的畫面。
不知道聊起什么,他的臉還紅了。
廊檐遮蔽著日光,昏暗的光線里,他的顏色也是極好的。
時值倒春寒,冷風瑟瑟。
衛璟覺得他嘴角的笑很礙眼,他身旁面容俊秀的少年也很礙眼。油嘴滑舌,湊得那么近不知道他說了什么。
少年今日貫常穿了身月色白的衣衫,衛璟覺得他穿紅的更好看,顏色亮的衣裳都襯他皮膚白。
衛璟的眼神在他周身停駐良久,心里想的是他真的太招人喜歡了。
小時候是如此,惹眼的可愛。
就屬他最白,捏起來最軟。
如今年少,模樣又最出挑。
得把他藏起來才行,免得日日被人惦記。
還被裴瑯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野蠻人盯上,真是可憐。
日光刺眼,穿過少年的衣襟,隱約透出幾段。
衛璟喉嚨發澀,邁開步子緩緩朝那兩個人走了過去。
盛皎月剛和同僚說完話,抬頭就被一道冷銳的眼神釘住,太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們面前,她匆忙行了禮。
太子淡淡頷首,冷眼掃過她身邊的男子,叫人離開。
衛璟問“這些日子很忙”
他讓曹緣來請過,都被他用忙的脫不開身打發了。
他姑且信了。
說來文選司這個差事,還是他幫她定下的。
盛皎月低頭,撒謊道“嗯。雜事多。”
衛璟不太高興,明明吩咐過他們不許給他很多事情做,怎么還有人陽奉陰違他暫且壓下這點不悅,對他招了招手,“你走過來些,離我那么遠做什么”
盛皎月焦心,拿不準主意太子這又是要做什么。
她心亂如麻,忽然想起來問“殿下,邢統領如何”
一句日常的關心。
落在衛璟耳里也給他添了不痛快,好些天沒見,他怎么只關心邢坤他和邢坤又合不來。
“快醒了,撿回一條命。”
衛璟讓人仔細查過,山匪的確都是貨真價實的山匪。人都死的差不多,一時半會兒還沒揪出幕后主使。
盛皎月并不希望邢坤就這樣死了,怎么也是條活生生的命。
她點點頭”那就好。“
盛皎月今天下午還請了假,要提前兩個時辰回去。
侯府昨天就有人傳話,說世子今日要登門拜訪,同未婚妻聯系感情。
盛皎月被氣的牙癢癢,聯想到顧青林那日威脅她的話,更是生氣。
但她又沒有辦法,她得提前回去,誰知道顧青林能做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