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璟并不知道裴瑯在酒里下了藥,面色慍怒,“你給他下了什么藥”
裴瑯看著已經暈了的人,同太子說“犯困的藥,我今晚就要把他帶走。”
小將軍該回邊城了。
他又舍不得盛清越,想帶他一起回去。
無論他怎么想,都覺得盛清越不會答應,萬般無奈只好出此下策。
衛璟不答應,“把人放下,你自己滾。”
快要到嘴的肉,裴瑯當然舍不得松開,緊緊叼著不放,“至少今晚,得叫他陪著我。”
衛璟依然不同意,“裴瑯,你別胡鬧。”
小將軍已經把少年打橫抱在懷中,這人輕的幾乎沒什么重量,身上的骨頭軟綿綿的,看著清瘦抱起來肉乎乎,手感極好。
“那讓我就這樣守著他,多看他幾眼再走。”
長得這么漂亮的人。
都叫他舍不得離開京城。
若不是邊城有異動,他不會這么快就要回去。
衛璟依舊霸道,“最多讓你半柱香的時辰,然后你就老老實實滾回邊城。”
衛璟在廂房里盯著他,裴瑯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侍衛匆匆來報,說三公主在樓下與人起了爭執。她帶的人又少,這會兒落了下風,對方身份且不大一般,尊貴蠻橫。
待衛姒提起自己是公主,卻當成笑話來聽。
衛璟下樓去尋妹妹,臨走前警告裴瑯“你別碰他,全須全尾送回盛府。”
裴瑯點頭說好。
等衛璟離開就又心癢癢。
他忍不住。
裴瑯把人抱到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單手枕著下巴,癡癡盯著陷入熟睡中的少年。看了一會兒,他又覺得不過癮。
小將軍脫掉鞋子,跟著爬上了床。摟著他睡了片刻。又覺得這樣睡覺不舒服且礙事,于是好心幫他解開外衫的衣襟盤扣。
忽然掉出一團皺巴巴的白布。
裴瑯盯著少年平坦的小腹,下方也是平坦的,肉眼可見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小將軍陷入了沉思,太監也不至于如此吧
摸還是不摸,叫裴瑯陷入了兩難境地。
裴瑯自詡不是正人君子,天性頗有些不拘一格。
若是從前,他不會這般猶豫不定。
只是這人偏是盛清越,真叫裴瑯動手剝光了他的衣裳看個清楚,裴瑯竟然有些不敢。
萬一呢
他皮糙肉厚,天不怕地不怕。盛清越可是個嬌滴滴的脾氣,還有點清高的心氣,叫他知道自己衣裳被人剝了個干凈,被氣厥過去從而再也不理他,未免得不償失。
實話說,裴瑯怕他不理人的樣子。
拒人千里之外。
像塊冰。
于是小將軍又很小心翼翼幫他扣好了衣襟,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剛恢復原樣,太子連聲招呼都沒打推開了房門。
衛姒已經讓他送上馬車,處置好不安分的皇妹,便上來尋人。
衛璟冷眼掃過一圈,瞧見他穿戴整齊,面色稍霽,也不與裴瑯廢話,打橫將床上陷入沉睡中的人騰空抱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