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臉色霎時變白,她覺得小將軍是故意侮辱她。
裴瑯的目光若有似無從她身上掃過,“改日有機會,盛大人可得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錢。”
盛皎月被他的話氣白了臉,遲遲不語。
衛璟知道他討厭裴瑯,隨便尋了個借口把裴瑯打發走,隨后把人拉到自己的營帳內,叫他把褲腿掀到腿根。
盛皎月找了各種借口推脫,一會兒說不疼,一會兒又說沒有磨破皮。
衛璟冷眼看他找蹩腳的借口,他似笑非笑的,“大腿給我看看,不就知道怎么樣了嗎若沒傷著自然是好,傷著了再上藥。”
衛璟說完還故意往前了兩步,濃烈的氣息朝她逼近,迎面撲來的冷攝叫她透不過氣,她往后退,后腰不小心撞上桌面,身體自覺往后仰了仰,“沒紅的。”
“我看看”
“真的沒有。”
衛璟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扔了瓶藥給他,“這是化瘀的傷藥。”
盛皎月接過藥瓶,磕絆的不知該說什么好。
連著七天圍獵,盛皎月都藏在營帳里沒怎么出去露面。
怕遇見程離彥,又怕出了什么意外事故。
不過營帳環境艱苦,洗澡對她來說成了件格外困難的事情。
忍到第三天,她就有點忍不下去。
春天過去,已經迎來了初夏。
天氣還算不錯,白天烈日高懸,到了夜里也不是很冷。
他們都是在營帳外用冷水澆過身軀,稍作清洗。
盛皎月哪敢這樣做,她連外衫都不敢脫,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可是身上的衣服又有點臭了,她這人也有點潔癖,總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對勁。
她很想洗澡。
哪怕是簡單擦個身子,換套干凈衣裳也成。
可她和太子住在同一個營帳,唯恐擦身體的時候太子忽然進來,那可就大事不妙。所以一直憋著忍著,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忍不下去。
盛皎月委婉同太子說她想沐浴更衣,好聲好氣詢問他能否將營帳借用給她半個時辰的時間。
太子撩起眼皮,眼神略有些意味深長,“你洗就是了,我又不是外人。”
盛皎月忍了忍,“我我天殘,有些害羞。”
太子淡淡哦了聲,“你有的,我也有,不會多瞧你。”
他彎唇緩緩露出個復雜的笑意,“除非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盛皎月心里咯噔,勉強提著笑,“沒有的。”
太子點頭,仿佛很信任她說的話,“孤自然是信你的。”
洗澡的事情,還是未能解決。
盛皎月都快愁死了,咬咬牙想了想,若是實在走投無路,就大半夜趁太子睡著偷偷溜去河邊洗個澡。
她已經夠覺得煩。
顧青林也還要來煩她,這幾日他倒是忙碌的很,左右逢源,世故圓滑,和各種人打交道,還在圣上面前討來了好臉色。
春風正得意,怎么還想的起來她呢
顧青林叫她過去,說想要見她。
盛皎月不理。
顧青林就親自找上門,趁著無人注意,把她抵在身后粗糙的樹干,神情專注垂首打量,翻云覆雨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貼著她的皮膚,“皎皎。”
靠得太近,盛皎月的臉燒了起來,又紅又白,“世子,你自重。”
顧青林的手掌罩著她腰間,眼眸漂亮陰晦,他緩緩抬起頭,從容淡定的說“你哥哥明日就到京城了。”
盛皎月詫異,他是怎么知道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