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月懸窗,微亮的月色沿著窗柩如潮水不斷涌入屋內。
裴瑯掌心一片溫軟細膩的觸感,他有點舍不得松開手,傻了似的直勾勾看著她的圓眼,玻璃眼珠黑白分明,蟬翼般的睫毛烏黑濃密,水光瀲滟,眼含羞憤祈求。
裴瑯看直了眼,腦袋都有點迷糊。
這人不僅眼睛好看,鼻梁也好看,鼻頭淺紅微翹,精致小巧。
等到手掌傳來刺痛,裴瑯被她兇兇的咬了一口才回過神。
他倒吸了口冷氣,但沒覺得有多疼,和被貓撓了沒差多少。
裴瑯不要臉的問“你要不要再咬一口”
盛皎月瞪圓了眼睛,似是被他這種流氓行徑震驚了,被他氣得半死。
裴瑯哄著她說“你再咬我一口吧,這樣你心里也舒服。”
他覺得她咬人也不兇,口水都是香香的。
盛皎月氣憤扭過憋紅了的臉,不和他說話。
裴瑯追問“真的不咬了嗎”
見她不理自己,他還有點遺憾。
“我現在松開你,你別出聲叫人,不然我只能把你打暈,自己掀開被子看了。”裴瑯這人不拘一格,做事情向來粗魯,今晚已經溫柔的不能更溫柔,“我不會騙人,你別犯傻。”
盛皎月知道他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都做的出,她對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裴瑯松開了手,她的下巴被他的掌心捂的有點紅,她擁著被子慢慢坐正身體,鋪開的長發跟著起伏,她微喘著氣,“你趕緊走。”
裴瑯不好打發,“你還沒對我從實招來。”
盛皎月抿禁唇瓣,雙手緊緊揪著身下的芙蓉床帳,她咬牙說“我沒什么好交代的。”
她表情倔強,眼睛看向別處,極力憋著火氣。
裴瑯捏著她的小臉,讓她將視線轉了回來,他是一點虧都不肯吃,“不見棺材不掉淚”
盛皎月惱火得很,神色已經相當不耐,“你出不出去”
裴瑯的拇指扣緊她的下頜,“真以為我舍不得掀你被子”
小將軍平日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多,這會兒冷下了臉看著還怪嚇人,“那你別哭。”
裴瑯冷冷說完這句話,松開她的下頜朝她的枕被探出了手。
盛皎月就是兔子脾氣,逼急了才咬人,冷冰冰眼神看向他“你既然什么都清楚,又何必還要多嘴問我。”
裴瑯停手“你認了”
盛皎月不耐煩,“你趕緊走,回你的邊城。”
裴瑯暗自懊悔現在是想掀她被子都沒了由頭,他這會兒還不想走,把手掌伸到榻面前,“你再咬我一口。”
盛皎月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滿臉屈辱。
裴瑯也知道自己提的要求聽著還挺變態,但他忍不住,掌背印上她的牙印,他說“你的口水都香香的。”
盛皎月不愿再聽這種污言穢語,“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寧肯和你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也不受這種窩囊氣。
裴瑯被她兇了反倒覺得心癢難耐,怎么就這么招人稀罕呢
他感覺自己跟中了魔似的,目不轉睛盯著她偏白皙的臉,漂亮無暇,臉頰微微鼓起來,因氣惱而板正臉孔的模樣,靈動討喜。
裴瑯咽了咽喉嚨,“我能舔舔你嗎”
盛皎月忍無可忍,氣到手指頭都在發抖,扯起嗓子對外高聲叫云煙的名字,裴瑯還不想這么快就走,眼疾手快重新捂住她的嘴巴,“你別叫了,我不舔你。”
他頗為遺憾舔了舔唇角,眼睛瞇了起來,小聲的又問“那我能親你一口嗎”
他想先嘗嘗味道。